“回皇贵妃,安州府的。”
朱旭听了看向曾荣,似在等着曾荣的解释。
“回皇上,回皇贵妃,是下官的错,下官这就去外头跪着。”曾荣哪敢承这么大的情,忙屈膝行了个礼,连头都没敢抬就出去了,还是跪在了前次的花圃前。
“皇上,这可真是臣妾的不是了,曾掌事美意美意地给臣妾送东西来,臣妾留她说几句话,皇上一来又要罚她跪,岂不是臣妾的错?今后曾掌事还敢进臣妾这瑶华宫?”皇贵妃屈膝向皇上行了个礼讨情。
“罢了,罢了,朕怕了你们两个。”说完,朱旭对着门口高喊了一声“常德子。”
虞美人微微蹙了蹙眉,用官话说道:“第一句没听懂,第二句听懂了。”
“回皇上,不劳烦曾掌事了,臣妾那日只是偶尔和皇贵妃提了一嘴,皇贵妃体贴臣妾,说臣妾气色不佳,臣妾想起在故乡时祖母夏季里常命我们吃的一道叶子菜,也就是曾掌事说的苋菜,臣妾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皇贵妃娘娘入心了,给臣妾找了紫苏来,臣妾也没见过生菜如何,只见过熟的,故而臣妾也觉得紫苏就是苋菜,既然这两种菜煮完都是红汤,想必服从也是一样的,何必又劳师动众的,岂不是臣妾的罪恶?”虞冰轻柔说道。
朱旭见曾荣出去了,这才转向虞美人,问她这几日可好,是否想家,在宫里风俗否。
“只记得大抵也是来自江南西路,方才她说了,旧年才上京的,不成能不会故乡话,不如我们把她叫出去,你们两个用故乡话对对?”皇贵妃说完冲皇上嫣然一笑。
再次回到屋子里,曾荣没敢昂首,低头垂眸,老诚恳实地等着挨训。
“曾掌事,本宫仿佛记得你故乡是江南西路的,详细甚么处所?”皇贵妃见皇上不开口,只得本身问道。
曾荣一听,也用官话把那两句话反复了一遍,换来了皇上的一声冷哼,曾荣摸不准对方的脾气品性,干脆又闭嘴了。
“回皇上,下官不敢,是下官笨拙,理应受罚。”
“我们那边隔一个村庄能够方言就不一样,不知下官说的娘娘可否听懂?”这话曾荣是用方言说出来的。
虞冰见皇贵妃再次为曾荣讨情,只得也盈盈看向皇上,虽未曾开口讨情,但眸中水波宛转,仿佛皇上再不承诺,那水波就该变成水珠滚出来了。
“曾掌事,这紫苏是你摘来的?不知你故乡那边紫苏有几种吃法?”皇贵妃见皇上似又不喜了,换了个话题。
另有皇贵妃这,紫苏明显是用来做药材或辅料的东西,她竟然拿它当作菜炒给虞美人吃,且还是在瑶华宫的小灶房暗里做,曾荣感觉这事不会这么简朴。
“没见过?不会吧,虞mm跟本宫说想吃一道菜,紫红色的,炒好后汤会变成红色,本宫问了好几小我,都道是紫苏,本宫也把这紫苏给虞mm看过,她说模样很像,但吃起来口感很不一样,本宫还觉得是橘生淮北为枳了呢,本来不是一个东西。”
虞美人一一答复了。
虞美人垂着头,似有不肯,半晌后抬开端来,眼中似有水波泛动,“回皇贵妃娘娘,不知曾掌事故乡是那里?虞冰方才听她说话,并没有故乡口音,虞冰觉得她是都城人氏呢。”
“可不就是曾掌事,这孩子气性怪大的,还挂念着皇上前次罚她跪呢。要依臣妾说,这事也不赖人曾掌事,就赖皇上,曾掌事明显有功,皇上不赏也就罢了,还罚人家,小女人家第一次上工,能不吓坏了?”皇贵妃说完,还特地摸了摸曾荣的头以示靠近。
“尚未见过一定就是没有,这几日你去街里转转,看可否找到这类菜,若没有,给你一年时候,本身种出来,若来岁本日尚未种出来,你也别在内侍监做了,直接去城外找块地种菜。”朱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