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天然是说给那位常公公听的,但那位常公公仿佛充耳未闻,超出她们两个直接走了。
至于别的,曾荣也没敢细看,因为皇上正坐在南边窗台下的圈椅上和刘院使说话,见曾荣二人进门,余光扫了她们一眼。
曾荣跟在崔元华后边行过礼,两人走到书桌前,崔元华拿出笔墨,命曾荣来记录。
“不清楚叫甚么,约摸三十岁来岁吧,高高瘦瘦的。”曾荣回想了下那人的边幅,貌似还挺白净,五官也不丢脸,不过这话她没说出来。
“谢我做甚么,这是崔姑姑命我送来的,究竟如何回事,你如何第一次出工就受罚了?我听闻。。。”前面的话杜鹃没说完,看向曾荣身后。
再则,皇贵妃母子在一旁呢,皇贵妃如果思疑她对皇上有甚么不良用心,想灭掉她几近不费吹灰之力,这跟本身找死有甚么辨别?
“这倒也是。不过你这运气也够好的,别看皇上罚了你,但皇上也记着你了啊,我刚翻过这些病案,起码有十年皇上未曾被鱼刺卡过,你一来就碰上了,且还让你露脸了,这两个时候你跪的不冤。”最后一句话崔元华带了点嘲弄的语气。
她是想到了覃初雪和柳春苗,看来,这宫里罚跪是传统,为了让本身少遭些罪,还真的要变强些。
曾荣这边正写着,那边刘院使已然退下,常德子端着碗汤药站到皇上面前,皇上一闻到这汤药的味道不由自主地拧了拧眉头,复又瞪了曾荣一眼,见曾荣正背对着趴在高几上写字,倒没说甚么,闭上眼睛把汤药灌进嘴里,常德子接过空碗递给中间的小寺人,又从小寺人手里接过茶盏和唾盆,服侍皇上漱口。
“姑姑,不如此次让杜鹃姐姐去吧。”曾荣趴在桌子上哀叹,她是怕一不谨慎再出错,今儿再来两个时候,她这双腿就该几天走不了路。
曾荣一听,只得苦着脸站起来。
从瑶华宫出来,曾荣正一瘸一拐地往前走时,只见杜鹃急仓促地寻了来,手里拿着包东西,见到曾荣,几步跑了过来,翻开手里的丝帕,说:“来,先吃点东西垫补一下。”
“如何,好些了没,我们该走了?”崔元华看了眼墙角的沙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