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四,年青时他也喜好琴棋书画,可惜一向没有多少时候精进,禅位以后,恰好能够捡起来,不留遗憾。
其三,他想空出点时候来好好陪母后,不想比及子欲养而亲不待。
“都不要。”朱恒果断地回道。
她比儿子感到更深,那段时候恰是她最难的时候,既要防备朝中大权旁落,又要防着宫里有人对他们母子动手,还要不断地学习新东西,看奏折,听朝会,只能把儿子拜托给信赖的先生。
偏这时朱旭说道:“母后,阿恒不是别人,他是我儿子,也是您孙子,儿子也不能永久霸着这皇位,迟早是要交给他的,早交比晚交好,儿子还能松快松快。”
说拉拢也好,说威胁也罢,王家敢这么做,不过就是倚仗他们父子这些年的军功,晓得朝廷离不开他。
“回父皇,想。”朱恒只得规端方矩地回道,临出门前,还偷偷向太后做了个讨情的手势。
再则,玉不琢不成器,孩子不从小管束,能成才气担起这副重担?
另有,不管是徐扶善还是孙实,这两人年事已高,一定能陪朱恒多长时候,一旦他们两个也不在了,朱恒的处境必然更加艰巨,只怕腥风血雨过后,他连立锥之地都没有。
太后被儿子整胡涂了,不过听到儿子说不削发,倒是有块石头落地了,“你说,只要不是削发,母后不难堪你。”
“你,你。。。”这动静也不亚于削发了,太后还是接管不了。
太后刚一说完,朱恒没等朱旭开口,先急着回绝了。
“母后,阿恒若做了天子,王家想拿捏他就不这么轻易了。”朱旭把王柏在背后搞的鬼奉告了母后。
太后不是甚么也不懂的后院女子,当年她也垂帘听政了几年,这些事理她懂,也能预感到。
“儿子担忧,如果阿恒不从,一旦儿子将来俄然拜别,王家必定会对阿恒发难,把小十儿推出来,引发兄弟残杀。”朱旭说道。
可这么一想,太后更觉气堵,她一个当母亲的,朱恒一个嫡宗子,外加朱恒生母一个嫡妻,这么多人的分量竟然比不过一个侧室童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