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镒是这么思疑的,也是这么问朱恒的。
进门后,颠末一番推让,朱恒坐上了主位,钱镒规端方矩地给朱恒跪下行了个国礼。
偶合的是,轮到钱镒父亲时,他更是资质聪慧,刚过弱冠之年就中了庶吉人,直接留在了都城。
再厥后,是太后得知他双腿不能复原,一怒之下要正法覃初雪,他为了留住覃初雪,才脱口喊出了“覃姑姑”三个字,也幸亏他开口了,不然,覃初雪必死无疑。
这不但是钱氏一族的大事,也关乎朝堂关乎阿谁一向动静不明的外甥,若没有钱氏一族做支撑,他们将来如何扶这位外甥上位?
朱恒也是,对娘舅的体味不深,且娘舅还得进宫去见父皇,因此,有些话他也不能说出来,特别是关于他目前正在停止的医治,他连皇祖母都瞒着呢,也交代过覃叔不得奉告任何人,因此,他摇了点头。
他是正宗的嫡宗子,这皇位就该他这一支担当!
饶是如此,一年后,太后还是把覃初雪打发去了尚工局,只留下一名王姑姑,王姑姑倒也是服侍过母亲的人,不过不是从钱家带进宫的,是宫女出身。
可钱镒兄弟毫不认同。
钱镒兄弟天然不平,他这一支本来就是正宗的长房,只因钱镒的祖父当年不喜俗务偏疼读书,考中了同进士,做了一名外放官员,只能把家属事件交由本身弟弟打理。
可详情没问到,孩子也没见到,兄弟两个回籍后只得编谎话敷衍母亲,钱母熬了三个月,也去了。
钱家那几年也的确是自顾不暇,钱镒本是同进士出身,也有大好的前程,哪知尚未正式入仕就赶上父亲病逝,只得带着弟弟陪着母亲扶柩回籍守孝。
这个说辞明显不敷信,钱镒张了张嘴,叹了口气,没再诘问下去,而是提及了那些年的钱家。
又一个三年守孝结束后,正值大周和鞑靼的战事起,皇上命钱家捐粮捐银,之前的家主欺钱镒这一支式微了,钱父没了,皇后也死,皇宗子传闻得了隐疾,不能示人,便结合起家族其他权势要求把他们这一支剔除出去,省的每年皇家这个无底洞也填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