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说让你去,把常德子喊出去。”朱旭尽是嫌弃地回了她一眼,说道。
当然了,为免被人看破,曾荣是真的跟在郑姣前面学操琴和下棋。
公然,朱旭凶是凶,训是训,但却接过了茶碗,“哼,朕可没看出来你有涓滴悔过、胆怯之心,朕看你就是张狂,连朕的话也敢打断了,宫里宫外,你去探听探听,有谁有你这胆量?”
“回皇上,去慈宁宫了,找太后乞助了。”最后一句话声音较着弱了些,透着点心虚。
“昨儿摔了一跤,有青瘀,方才又跪了一会,疼。”曾荣没敢说实话。
因着这一事,连带着曾荣看皇上也不扎眼了。
曾荣没敢跟他对视,低头说道:“回皇上,下官真不能再跪瓦片了,再跪瓦片下官的腿就该废了。”
“去太医署找点化瘀膏抹抹。”
“回皇上,郑掌事,皇上熟谙的,就是之前炊事局给您试菜的郑掌事,厥后去了药典局,代替下官之前的那位置。她就住鄙人官隔壁。”曾荣把郑姣推了出来。
“不消和旁人比,你也有你的好。”朱旭可贵夸了曾荣一句,也不算是夸,算安抚吧,因为他记得曾荣是从乡村来的,连温饱都难觉得继,必定吃了很多苦。
朱旭挥了挥手,待他揣摩到曾荣这几句话不对味时,曾荣已然出了门。
这话提示了曾荣。
半个月后,绿荷送来绣好的《金刚经》,要依曾荣的意义,是想带着绿荷一起去瑶华宫,可绿荷回绝了她,说是不铛铛,显得她过分急于邀功。
“喏。”曾荣粲然一笑,行了个抱拳礼。
本来是如许,难怪会有人打着钱家的主张,以钱家在江南的名誉和职位,如果振臂一呼,不说拥趸者有多少,但必定能起到一个稳定民气的感化,也能把冲突从朝堂转嫁一部分到钱家。
饭后,朱悟又留下来和皇上说了会话,聊的是吏治,说是此次国子监辩学的议题。
战略是战略,只是心机太不正了,辟谣朱恒这个残疾人会荣登大宝去欺瞒钱家人共同朝廷施政,这跟在朱恒心上插一刀有甚么辨别?
见皇上又低头看起手里的奏章,曾荣也跟着沉默起来,过了好一会,就在曾荣踌躇着该不该退下时,朱旭又发问道:“晚膳后这一个多时候去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