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没得选。
就是有一点,这间西配房之前是赵家用来堆放杂物的,多年未曾住人,因此,屋子虽腾出来了,可内里的灰尘不是普通的大,窗户纸也褴褛不堪,屋子里除了一张大炕和一个用于取暖的灶头外,一应糊口用品皆无。
曾荣确切做不太好这活,有人帮手,她也就不客气了,恰好屋子里另有一堆东西需求清算呢。
固然她对杨氏这么快就把她们姐妹两个赶出来略有点不满,也对赵妈妈这番没有诚意的话有点恶感,可反过来讲,这也是她心中所想,早点出来独立也没甚么不好,何必一向在人家屋檐下看人家的眼色?
偏这位赵妈妈,上一世就和曾荣不对于,曾荣没少在她部下亏损。
屋子洗濯洁净后,曾荣把门窗都翻开放放味,然后带着曾华出了门,没敢走远,就在出了胡同的街口买了几样必须品,洗脸盆、浴盆、恭桶、手巾、香夷子、火烛、高丽纸,也买了几个烧饼权当晚餐,因为要买做饭的这套东西必定来不及了。
因着这位赵妈妈是杨氏从娘家带来的,而杨氏现在又是徐府的半个当家主母,以是春桃早早就进徐府当差了,在徐靖身边做了一个三等丫环,卖力扫地、浇花甚么的。
想到这,曾荣忙问道:“赵妈妈,能不能问问,这房租该如何算?不美意义,我初来乍到的,也不懂这些。”
为此,这位赵妈妈没少给她使绊子,曾荣倒是没想到,这一世,又这么快又落到她部下。
姐妹两个正忙着时,赵大生家的带着两个婆子过来了,说是奉杨氏的号令给她们送来了两套夏天的被褥,顺带还给她们送来了半袋大米和几样菜蔬。
幸亏这一次她来奔的也不是徐靖,且赵妈妈家的院子也有几个好处,临街,出入便利,院子里有独立的水井,不消忧愁外出去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