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姑姑?”朱恒念了遍这三个字,就在曾荣觉得他会问起覃姑姑近况如何时,他俄然转了话锋,“你之前见过我如许?”
“那你为何不惊奇,为何如此淡定?”对方说完,一双眼眸锁住了曾荣的脸,明显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纤细的神采。
曾荣犹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把手伸出去了,还好,他只是捏住了曾荣的指尖,然后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着看了看,看到那几个茧,摸了摸,最后又摸了下她的指根处,甚么也没说,放下了她的手,然后又伸手把她头上的几根碎发往上捋了捋,同时仿佛还拿下了点甚么。
另有,本就是互不相干的两个陌生人,别人如何又关她何事?
“你归去吧,太吵了,我不喜好。”朱恒闭上了眼睛。
朱恒歪着脑袋看着曾荣,一开端眼睛里另有点亮光,只是跟着曾荣的话,那点亮光垂垂暗淡下去,最后,他垂眸,低声说道:“本来,你体贴的是他们啊。”
“多谢了。”曾荣起家,退后了两步。
这话有点拗口,也有点隐晦,朱恒听了沉默不语,咂摸了好一会,才明白曾荣的意义。
“啊?”曾荣愣了一下,很快点头,“没有。”
面前的少年眉眼中虽带了些阴霾,但声音还是暖和,面庞也暖和,绝对的谦谦君子,若非亲目睹识过他的狼狈和寒微,曾荣很难把如许一小我想成是个孤介离群、自我封闭之人。
“你头发上沾了东西。”朱恒给曾荣瞧了一眼,是蒲公英的花瓣。
这一次曾荣乖乖地蹲下了。
好吧,走就走。
“陌生么?你是覃姑姑的人,覃姑姑能和你提及我,想必你们干系匪浅,若我没有猜错,这草药也是给她筹办的吧?”朱恒的视野再次落到了地上的篮子里。
“他们也是你身边的人啊,你不护着他们,谁还能护住他们?不美意义,我,我是想到了覃姑姑和阿梅,我。。。”
曾荣有点不明以是,看着他,脚却没动处所。
“你别多想,我只是看看你手。”
“覃姑姑是个仁慈的人,我想,她要护着的人定然也会是个良善之人,我为何要怕?”曾荣微微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