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归去好好想想他们是如何对我们的。对了,这是我这个月的人为,你拿着归去放好,等攒够钱了,请徐老夫人帮我们买一处宅子,过两年把年老迈嫂接来。另有,我列了一张票据,你下次来帮我带点东西来。”曾荣不忍阿华绝望,许了个愿。
“好了,听大姐话,下次再来,一个月罢了,又不是今后见不到了。”曾荣掰开了曾华的手,让紫萝来把她带走。
“你和徐老夫人究竟有甚么亲戚干系?”柳春苗忍了一会,直接问道。
主如果曾荣的春秋给了她一个错觉,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女人,就算有点聪明有点才学,可儿情油滑方面应当不会太全面。
“多谢。”曾荣也懂这个事理,接过湿帕放在脸上抬头热敷。
多余的话曾荣没说,她信赖徐靖必然听得懂。
倒是曾华见大姐提到二哥,忽地想起一事,“大姐,二哥还说想做一件新棉袍,问我们可否托人带一件现成的归去,他说他长个了。”
“多谢姑姑。”曾荣哽咽难言。
论理,这徐家至公子应是老太太手里的掌心宝,大雪天的,哪个当祖母的舍得把他派出来?
柳春苗把曾荣按在炕沿坐下,亲身从炉子上的暖壶里倒了点热水把手帕弄湿了递给曾荣,“洗洗脸吧,再擦点东西,夏季枯燥,又吹了风,轻易长癣起皮。”
过了好一会,曾荣先止住了泪,再替曾华擦,一边擦一边交代她下次来要买的书和纸,也叮嘱她归去后要好好和徐家人相处,不成率性不成固执等。
“远房亲戚,详细我也不太清楚,仿佛我管她也得叫祖母辈吧?我亲娘那边的亲戚。”曾荣信口编了一个。
“是她找到我们的,当时我后娘要卖我,她见我们姐妹不幸,就带我们出来了。”曾荣半真半假地把田水兰要卖她给大哥结婚一事说了出来。
倒也不满是对付,她对大哥确切另有一丝手足之情,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过两年阿华大了,不能总留在徐家。
“这大雪天的,老夫报酬何不叮咛一个大人送来?”柳春苗感觉这不普通。
少顷,一双玄色的长靴呈现在她面前,紧接着,有人扶起了她,替她拂了拂头上和身上的飞雪,“阿荣,想哭的话归去再哭,雪地里哭会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