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的世子也从没听过谁坐轮椅?”徐老夫人在都城糊口了三十多年,常常来往于这些世家大族之间,对他们的先人不说如数家珍吧,起码也是心中稀有的,因为这牵涉到后辈们的联婚。
徐老夫人见此瞅了一眼紫苏,紫苏没等老夫人发话便把屋子里的丫环婆子一并带出去了,临走前细心地给曾荣搬来一个小矮杌子,让曾荣坐在了老夫人身边。
彼时暮色已临,徐家早已结束了晚膳,因是元宵佳节,小辈们都去街里逛去了,曾荣没有见到徐靖和曾荣,积善堂里只要杨氏和白氏妯娌两个陪老夫人闲话年节下各家的礼尚来往。
“是这么个理,可他这些年一向没出来,只怕环境不太好,罢了,我也积点口德,不说他了,能活着就好。”
得知曾荣完成徐老夫人这件常服后想去考女官,想进慈宁宫,徐老夫人顾恤地搂住了曾荣,“孩子,我就说那宫里去不得,你不听,这做了女官想要再出宫就难了,你这一辈子都要交代在那了。”
“若不是皇子,也许就是宫外来的世子吧,当时黑乎乎的,我也没敢细心看他,把他弄到轮椅上推到路边我就跑了,他应当也没看清我的长相,这事您千万别说出去,我怕他找我费事,毕竟当时的景象有点糟,任谁也不肯意本身最狼狈的时候被一个宫女看到。”曾荣有点悔怨不该把这事说出来,以徐扶善的才气,想查到这位少年应当不难。
徐老夫人摸了摸曾荣的头,“孩子,你公然是个聪明人,先前我还担忧你看不透,正深思该如何和你说这些呢。既然说到这,我也就不瞒你了,自打那位先皇后没了以后,皇上在朝堂上提过两次立后一事,虽没明说要把那位皇贵妃扶正,可话里话外就是这意义,这两次均被内阁先否了,满朝文武也没几个附和的。论理,我不该跟你一个小孩子说这些,可我也是担忧你被人操纵。”
想到调教,她干脆多几句嘴,把宫里几位首要皇子向曾荣先容一遍,之前不说是因为这些人离曾荣很远,不在一个圈子里,可现在曾荣要去考女官,今后免不了要和这些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