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令牌,尚工局的女工不得进后宫,这端方你不懂?”对方问。
“不美意义,我是绣作坊的绣娘,第一次进后宫,刚从坤宁宫出来,迷路了。”曾荣陪着笑容解释说。
“他要见我?为甚么?”曾荣直觉不太想去,她虽想进慈宁宫,可进慈宁宫和去服侍二殿下是两件事。
曾荣一听这语气似有思疑,且这声音也似有几分耳熟,忍不住昂首看了对方一眼,会是那天早晨的少年?
领头的那人打量了下曾荣,看到一身宫女打扮的曾荣,倒是给曾荣指了个方向。
曾荣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阿梅姐,你。。。”
太后的后花圃,万一冲撞到太后了,她有几个脑袋?
“阿梅,二殿下让你把人带进假山上的亭子里。”一名二十岁摆布的寺人过来了。
“坤宁宫?”还是是领头的侍卫问,“令牌呢?”
“放心,我好着呢。走,我带你出来,这是慈宁宫的后花圃,内里可标致了,开了好多梅花。”阿梅打断了她。
仰仗手中的这个小盒子,曾荣猜想皇后应当是晓得皇贵妃犒赏她金镯子一事,不然,她不会也给曾荣送一对金镯子,且她这对金镯子较着比皇贵妃那对要粗一些,也贵重些。
“不美意义,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去尚工局传唤的我,掌事姑姑没有给我令牌,只让我跟着走。”曾荣解释道。
“好香的梅花,可惜错过了最好的赏梅时分。”曾荣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是皇后的犒赏,这位大哥,我是绣作坊的绣娘,真的是来见。。。”
“这合适吗?万一碰到。。。”曾荣不想出来。
对方的眼睛往曾荣看过来,曾荣正踌躇该不该跪下时,对方开口了,“免礼吧,空中太凉。”
谁知没等曾荣靠近,那两人立即把她拦住了,“站住,你是哪个宫的?”
“没事的,是二殿下听到内里有吵吵声,命人出来看看,我听出是你的声音,忙讨了这差事。”阿梅一面推着曾荣往门口走去,一面对着曾荣私语:“走吧,是二殿下要见你,这但是极可贵的机遇,如果能求得他同意,我们两个就又能在一起了。”
“哦,第一次进宫?”对方盯着曾荣细细打量起来。
“没事,走,我带你去见二殿下。”阿梅换上一副笑容,牵着曾荣往一处假山拐去。
前面的话曾荣没法再问出来了,只得跟着阿梅和阿谁寺人小哥进了一座很不起眼的小门,若非有人奉告她,她决计想不到内里会是慈宁宫的后花圃,出来后,也只要一条小径通向深处,小径的两边各是一丛梅林,有盛开的,大部分已开端残落,也有少量希少的花苞。
石桌上摆放的是一套笔墨纸砚,不过尚未落笔,砚台的墨倒是磨好,镇纸也压上了。
明显,这是明着奉告曾荣,别觉得她不清楚背后的那些小行动,孰轻孰重让曾荣本身衡量着办!
“对了,你们这二殿下是不是坐。。。”
另有,皇贵妃那如果晓得皇后对她动了心机,她又会如何做呢?
既然皇后能在皇贵妃身边安插眼线,多数皇后身边也有皇贵妃的人,是以,曾荣预感,只怕皇贵妃也会很快找上她,到时,她又该如何?
“阿梅姐。”曾荣上前抱住了她,眼泪喷薄而出,这一刻,她的确很冲动,也很脆弱。
不过她也晓得这会不是哭的时候,忙擦了眼泪,后退几步,“来,我看看你,这些日子好不好?有没有。。。”
“甚么令牌?”曾荣被问蒙了,不过很快想起来,尚工局的宫女进后宫必须拿着掌事姑姑的令牌,可她当时是被皇后身边的宫女带走的,柳春苗压根就没给她甚么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