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猜想,这个男人会不会也想到了两年前,想到那一场不输本日的滂湃大雨,那一个放了他鸽子的、现在却坐在他车子后座的女人。
小川问她:“姐,你之前在北京是做甚么的啊?”
向微不由悄悄笑了笑,他还挺招人。
老板娘涓滴不在乎,直直地看着他,自曝姓名:“我姓白,白骨精的白。”“你呢?”
女人不经意偏头看了看车子另一边的向微,问他:“你跟谁住?”
但她很清楚,抱负只不过是念想罢了,怎会等闲实现。
他俩还筹办问点甚么,却听到顾青山说:“快下雨了。”
小川把行李从车上搬下来,对她说:“我们从大理来的,大理,你去过没?”
小川笑嘻嘻道:“哥,我错了,快把玻璃放下来吧!”
向微说:“在一家杂志社当编辑。”
若若受他传染,不一会儿也会周公去了。
“之前来过大理吗?”
她在想两年前的顾青山是甚么模样的,如果那天她在机场多等了一会儿,那么他们就提早熟谙了两年,那么现在的统统必定又是另一副模样。
顾青山没有答复她,他打量了一番四周,说:“我03年来的时候这里栽了很多树,四周连人影都看不到。”
车外大雨滂湃,车内沉寂无声,向微几近能听到顾青山的呼吸。目光不经意瞥向他,入眼的侧脸线条刚毅,睫毛稠密,鼻梁高挺……向微承认,这个男人皮相生得非常好。
“你看像吗?”她反问。
顾青山翻开后车门坐出去,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异化着泥土和草木味道的冷氛围,或者还稠浊着他本身冷冽的味道。
向微没看她:“那就更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