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大略环顾了一圈,左边数步立一张楠木平头案,外加两把交椅。墙边插兰红木香几,劈面角落又设一软榻,其上堆放着数册文集。乍看不像是措置公事的厅堂,倒有些像私家书斋,朴素简易。
“师兄见外了。倒应了先前那句话,此行让小弟见地很多,也确有些机遇。”
老执事放下茶杯,从坐位上站起……
老者难掩惊诧,立即怒斥道:“荒诞!无宗门指令,怎可擅作主张,这尤来平常也是明晓事理的人,现在怎如何胡涂!”
“随我来!”白了一眼李言后,背手向前走去,踏过两个院落,直到‘寸心苑’停脚,老执事自顾自于正首落坐,瞬息间便有小童奉上茶来,又仓促进去。
“不瞒师兄,这点师弟还将来得及想过,一则不知何时能进入纵术境,更莫说宗门大比。二来五峰各间所修功法尚不体味。眼下定夺,是否有些为时过早了……”
一盏茶未品完,只听门外叫喊,“汪师兄,这么焦急唤我来何事啊?”
除外,另有位妙龄女修在一侧摆布踱步,仿佛在等候甚么人。在看到李言后,先是一惊,后有含笑扭捏起来,很有些敬爱。
此前一行,本身本不在任务名单之列。既有奖惩,那必定需求核实身份,若能提早联络到尤师兄统统尚可迎刃而解,现现在只怕不好蒙混过关。若非罗胖有要物相托,也不必走这一遭。看来,要颇费一番口舌了!
“禀执事,恰是局势急转直下,众师兄才让长辈携要物先回宗门,至于转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李言没有亲眼看到罗胖等人骸骨,在执事面前不好妄断。
事到现在,李言干脆直言道:“实不相瞒,弟子并非在任务名单之列,此行是由汇灵峰尤来师兄指派,与五峰门人一同前去小施山,尽犬马之劳,岂敢盗取功绩。”
“师弟明白。”
“过完这几日,我要潜修一段时候,为打击筑基境做筹办。你明天到汇灵峰无指崖来等我,至于能不能胜利晋升到纵术境,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也不知何意,转眼便出了木宗堂。
“门外断尘凡,门内封神仙,不肯感染一丁点凡气啊……”李言不由感慨一声,踏门而入。
“呃,最好是能够换一间。”李言有些难堪的笑笑。
李言回眸一看,沉稳当中不乏一丝超脱,还是如同以往那般儒雅。
“嗯?”老执事渐渐坐起了身,“此去不是早有动静传回,说巫家属人叛变,更有贼人从中作梗,已全然堕入绝境当中。眼下你既前来复命,但是有转机?”
“该不该?是你尤来讲了算的吗?”
李言缓过神,昂首一看,‘木宗堂’三字早已映入视线。堂前外世人三三两两会聚在一处,低声细语,所说不过是关于宗门任务之间的孰重孰轻、衡量利弊。
也不知这老者作为执事有何手腕,令牌在他手上灵光一闪,顿时化为一幅小字,漂泊在二人之间。任务是甚么?几时去?去几人?夸奖如何?一一俱全,涓滴不漏!
青峦斜外生岩岈,雾旦雨沥十月花。
说完,只见塔前与之对应的一面任务,刹时接收了那道灵气并融会起来,化为一枚令牌疾射而出,恰好落入黑脸修士手内。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拜别……
门内幕景还是清楚可见,五步一人,两侧皆有弟子保卫。这一点与世俗间大不不异,前后倒置,守里不守外。
“若让你选,你会挑选插手哪一峰?”
“契机?甚么意义?”
崇山峻岭间,但见两根白玉柱高矗立立在峰腰上若隐若现,李言心知是到了封仙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