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吃食,拿得近些披收回一阵诱人的香味,让人忍不开口舌生起津来,此物外层包了一层薄薄紫色的东西,内里仿佛有夹心,切成指厚,触手还是温的,明显做好没多久。
他目光移到床右边的桌角,上面闲闲的安排了两本卫安丹笔坊出的上好精美的画册纪行,本子皮都是以上等的绢丝刺绣装裱,人物神采绘制活泼,活矫捷现,不知是出自哪位才子之手。
而这个时候的谢大人,神采还是寂然的,可颊边却微微放起红来,试图以衣衫遮挡起来。
仿佛有海鲜的鲜,脂肪的润,米饭的甜,此中还夹着一点清脆的酸与鲜嫩的蛋肉异化在一起的暗香,一时候好吃的舌头都要咬下来,没嚼几下便咽了下去。
主动寻来些风趣的传记巴巴让人送去。
忍了半天,才将纱幔渐渐放下来,坐于了床边。
乃至……
在卫安百姓还在用杨柳枝沾青盐,或直接以手清理,床上的人却早已使上牙具了,瓷盒内是以茯苓等药材熬制成的“牙膏”,膏体乌黑,用的久牙齿如白玉质般粒粒白润,牙具是一柄尾端雕成祥云款式的竹刷,头部钻了两行毛孔,打磨光滑并植入了马尾,修剪非常整齐,谢大人初时用不惯,此时若让他再用柳枝反而不风俗了。
谢大人身上只披了件白衫,敞着怀徐行走畴昔随便拿起来翻了两下,摇了点头。
女子以和顺之盛于体,声音之盛于耳,色彩之盛于目,芳香之盛于鼻,谁是铁汉,能够心不为之动。
谢大人回过身,便见到刚才还躺在那边的女子,支撑手臂坐了起来,只是身上那浅粉色的小衣竟是件从未见过的开襟长摆衣衫,腰间只系了条带子,可绸带细滑此时早已蹭松开来,使着襟口也微微敞开了些,暴露了那一抹如雪一样的白的……
不过却并未入口,而是拿着打量了一番。
暮年柳府的几位蜜斯琴棋书画也算被教养的样样擅通,可对他而言,却从未放在眼里。
谢大人本来压下的,此时如油浇火般升窜起来,饶是能忍的守备大人,一时候也石更疼的神采青了起来。
谢大人是非常律己内敛的脾气,在床边禁止了半天,才勉强压下翻涌的意念,刚要抬手挥灭烛灯,劣质床榻微微摇摆的“吱嘎”声使得方才浅眠的人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