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喊完,岑青正在猎奇,鼻端却闻到一股又腥又骚的臭味,背后的张钰也几近同时伸手捂住了鼻子。
“废话,雨这么大,我又跑这么快,像不断地挨大耳刮子一样,换成是你,你脸不红?”
从广水到义阳的百余里山路,看上去非常崎岖,门路宽处最多两丈,窄处乃至不敷九尺,两侧峰峦连缀。因为天降暴雨,谷中黄浊的山洪翻滚吼怒,岑青沿着水畔前行,好像走在黄河壶口。
“我听不懂你在说甚么,也不熟谙甚么汝南王,看在你们拿来东西的份上,我明天不吃你们,本身滚吧。”叫做啸老虎的大汉一把夺过那承担,裂开生有四颗庞大獠牙的血盆大口,将那兜血肉倒入口中,咀嚼得血水四溅。
可即便如此在张钰的口中也变成了交通要道。
“鄙人听闻啸老虎喜食人类心肝,是以略备薄礼在此献上。”那人客客气气地解开承担,内里一堆新奇的血肉便透露在火光之下。
岑青的目光蓦地收缩,这大汉呈现的古怪,再加上那股腥臊之气,现在见到他的手掌,刹时便已猜出此人一样是一只化形的血肉妖怪。
下一刻,腥风劈面,枝叶和着雨水在面前蓦地爆开。
“吱――”他的布靴在石面上滑出七八尺的间隔,猛地刹住脚步,哭笑不得地把张钰放下,抬手在她脑袋上凿了一个爆栗:“你在想些甚么?”
也幸亏衣服下的这个躯体本身便是个贫乳,被他用布条缠起后只是显得胸口很健壮,不然一摸之下非露了馅不成。即便如此,被小女孩紧紧地按上时,那股奇特的酥麻与痛痒还是让他从骨子里感遭到不安闲。
“但是你的长相……”如果说扮装后的岑青另有几分男人的豪气,但现在妆容被雨水洗刷掉,便是实足的女儿相了。
不怕妖妖怪怪反而怕血怕死人,这位天师家的先人也真是奇特,如许想着,岑青也就随口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