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子被那丹药上披发的灵气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它拾起来,又打上了几道法诀,这才略略心安,慎重地把它放进收藏的药囊法器中,又叩首称谢道:“多谢仙长犒赏。”
“啊?”
“有人比我抢先了一步,一只五百年修为的小妖罢了,算甚么东西,都当作香饽饽呢。”
“你此人真是讨厌,那里像是个修道人?”灵鹿儿皱眉道,“我师尊不在其间,你不消到处寻觅了,幸亏你明天碰到的是我,如果我师兄白鹤见了你这副模样,只怕你免不了一场痛打。”
玄阳子度过金丹天劫,活着间的身份已经是极其高贵的真人,但是在这里,他却只能靠双足一步一步地前行。
“灵鹿师弟,你对打打杀杀有定见吗?”
半月前的金丹天劫,他耗尽宝贝,本觉得安然度过也就罢了,不料最后竟然另有一道充满朝气的雷霆,这道雷霆本来是天道赔偿其成为金丹真人的贺礼,谁知却被不知从那里窜出来的一条青蛇妖篡夺而去,并且借以化形。
他拜别以后,那片山崖在原地消逝,重新化为一片昆仑瑶池,一株灵芝草伸了伸懒腰,从地上跳起来,变成了个白生生的胖娃娃,不满地对灵鹿孺子嚷嚷起来:“鹿师兄,此人我看着就讨厌,你干吗还要给他灵药。”
细心看畴当年,只见一名打扮独特的黄衣孺子正站在火线的山崖下冲他见礼。
“嗯?你对妖很有定见吗?”
“仙长恕罪,鄙人哪有胆量状告仙长的朋友……”玄阳子被灵鹿儿的吓得要死,正要辩白却俄然想起本身到来的启事,不由得面庞惊奇,张口结舌道,“仙长是说那……那青蛇?它是一只妖啊!”
“我也不想给啊,这灵药是我从观音大士那边偷的,平时吃都舍不得吃,只能偷偷闻闻罢了,谁晓得还是被仙翁发明了,让我拿这东西打发他走。”灵鹿儿一脸的心疼。
若非担忧方才成为金丹真人便妄开殛毙引得天道不喜,依着他的性子,只怕当时就已把那蛇妖毙在掌下。
且看你能对劲几天――玄阳子恨恨地想。
此次玄阳子更不敢搭话,只顾把头深深地埋在地上,连看都不敢看那灵鹿孺子了。
高山掀起一阵清风,白鹤孺子从天上降落下来,抖了抖身上的翎毛,化为洁白的羽衣,眉眼如剑。
“甚么?”玄阳子只当本身冲撞了仙家的孺子,正在自责当中,脑筋一时没有转过来,直到灵鹿儿又问了一声他才想起对方先前的要求来,赶紧回声,“鄙人谨遵仙谕。”
玄阳子听得明白,但只当是仙家遁辞,只顾连连叩首道:“还请仙长怜悯。”
灵鹿儿只是发了个牢骚,持续问他道:“行么?”
“罢了罢了,若非藏锋子给我写过一封手札提到了你,谁爱跟你这俗人多说话来。”灵鹿孺子摆摆手道,“灵药是必定没有的,你在这里跪到死也没用,我这里只要一颗金丹,是我前些年跟着仙翁赴南海之会时候拿到的零食,不过这药可不能白给你。”
“我有个熟人被你在阴司告了一状,现在阴司要拿人家问罪,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想要这丹药,就先去把阴司的案子消了吧。”
即便如此,他还是情意难平,一起拜访时,趁便在阴司一名钟姓老友那边说了然环境,这蛇妖固然夺了他的劫雷,却折了本身的福报。阴司记实在案以后,公然存亡簿上蛇妖只剩下半月的性命。
“嗤――”灵鹿儿嘲笑了他一声,从怀里摸出一粒光彩灿烂的丹药丢在玄阳子的面前,就像丢了块儿泥垢。
“这……”
“鹤师兄如何这么快就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