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猫，吃人还不算，现在还筹办换口味X蛇了？”
“有人来过？”
神灵，他只见过独一的一个，是被人间帝王敕封的，但是来自天上的神灵，他还从未见过呢。
岑青点点头表示了解，但还是有疑问：“为何真灵不能下界？”
“我也这么感觉。”张铮的神采看起来也很不对劲，不过也无可何如，“得道以后，要么就做个清闲安闲的散仙，要么就去天宫做神仙，不过天宫的职位就这么多，偏僻偏僻没捞头的处所又没谁情愿去……我道门这些年封神也很头疼呢。不过佛门这点儿做得倒真是不错，果位无数，神佛罗汉比人还多，就是报酬差了点……”
张铮回过甚，看到岑青正仰脸看向天空，皱着眉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没甚么。”
“不过星官下凡又是如何回事，你晓得么？”
过了半晌，张铮向黑虎拱手称谢，回身来到岑青跟前，憋着笑意道：“有个事情，我感觉有需求跟你说一下。”
玄坛黑虎，我倒要看看你是甚么模样。
岑青摇了点头，把心中那股俄然升起的颤栗与暴躁丢开，在刚才的一刹时，神魂中被“蒙”掩蔽的东西松动了一丝，让他感遭到高天之上蓦地坠落的歹意，并且那股气味仿佛是本能中非常惊骇的事物，让他从发根到脚心都有种莫名的酷寒。
现在这股灵气，倒是被他轻等闲易地随口借给岑青用来盖屋子，他固然有些遗憾，却不如何悔怨。
“呃……你的比方还真是形象啊。”
“黑猫？”张铮瞧瞧那黑虎，有些苦笑不得，对岑青的性子完整佩服，遁入迷魂冲那黑虎拜了拜道，“下界龙虎山正一宗门下张铮见过玄坛黑虎神君。”
“昔年临安还不是京都，徽宗天子巡游的时候敕封的这间古刹，但赵玄坛毕竟是道门正神，那敕封只能落到他脚下的黑虎身上。实在自从靖康之难，建炎南渡以后，天上斗转星移，这黑虎的神位就已经不在了，只是人间香火又让它存续了几十年。现在香火萧瑟，它神智渐消，不知被谁勾引，竟然开端吃起血食来，若不加禁止，必成妖魔。”
红漆剥落的两扇庙门被张铮推开，庙内飞扬起一股腐朽发霉的尘灰味道，岑青抬手掩开口鼻，朝正中的神案上看去。
“你如何了？”
四目相对之时，岑青的神魂中俄然响起一声深沉的虎啸，清楚是这黑虎在震慑本身。
“是不成能，不是不能，吃惯了山珍海味，谁还情愿到破屋子里啃窝窝头？”张铮改正了岑青一下，又道，“成仙得道，吞吐皆是元气，去处斯须千万里；人间周遭才不过八万里之遥，又只要灵气，谁没事儿放着明堂大屋不住，专门往憋气的笼子里钻？”
“我们出来吧。”他说。
“星斗摆列，主宰人间万事，但真灵们同一个位置待久了，总要换一换新奇的，然后晋升一批，降下一批，干得不好的再扔回人间一批重新修炼，这个叫做劫数。不但是星官的劫数，也是人间的劫数。”
“那墨客一副心胸鬼胎的模样，不会是看上你了吧？啧，真是眼瞎……不过你此次竟然没有辩驳真是让我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