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终是叹了口气,柔下声道,“哀家把她们送到王府,就是你的人了,你乃当家主母,如何安排就要你自行拿主张,哀家要甚么你是清楚的,起码今后如何安设她们,哀家是不会再管的。”
阮熙紧抿着嘴唇,目光直视火线,举头挺胸道,“你觉得这皇家容得了我们讲事理?”
太后抬手,太医拿着药箱便退下了,这时太后咳嗽一声,她说,“你自小在哀家身边长大,与皇子们一同读书,知书达理,聪明过人,哀家是很喜好的。”
丞相又纳了郑氏,这郑氏的耳/边/风一吹,也就禁了她娘布施娘家一事,最后闹的不欢而散,十几年没有再来往。
张夫人笑的一双眼睛都眯在了一起,连连称是,阮熙把她的神采看在内心,并没有再说甚么,此时天气已经不早,阮熙也要早些归去了,便拉过奕浅的手说,“我过些光阴会去娘舅那看望,你照顾好本身。”
太后起了身,几个宫女为她拉好衣裳,一杯参茶送到她口边,太后喝了两口便不再用,擦拭嘴后,这才开口,“你与恪儿结婚已有两个月了吧?”
奕浅点头,“我晓得了表姐。”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奕浅便有些怯生生的说道,“方才遇见表姐一时忘了奉告夫人,都怪我这脑筋。”说着烦恼的拍了下头。
这时阮音走了过来,她早早便瞥见阮熙与这个丫头在一起说话,内心忿忿,现在她已是五皇子侧妃,水涨船高,身份也上去了,天然要来阮熙这夸耀一番。
阮熙忙拉她起来,“张夫人不必如此,你行色仓猝,但是有甚么要事?”
“这个……这个书里是没有的。”奕浅嘟了嘟嘴,握着那镯子也不再推让。
“太后天然是疼我的。”阮熙深吸一口气,望着天上洁白的月光又说,“可她更疼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