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衿点点头，将花糕拿起来，咬了一口，渐渐咽下。
他低眉，她抬眸。有一阵轻风悄悄吹过，吹动他耳侧的发丝，与她头上的锦带。风过，留下一缕梅花香，缭绕鼻息间。
“你先罢休……再说。”
“我的师兄是这天下最好的男人。”除此以外，她再想不到别的话语来描述。
“从没传闻过，世上有甚么东西还能用时候来互换的。”陌衿站起家来，对他道，“你不想说便不说，扯这些有的没的做甚么。”
慕容将袖子拉起来，挡在她的头顶，护着她进到亭子里，扶她坐下。
慕容手中的茶盏一动，茶水溢出来了些许，“你真是这么想的？”
听他这么唤她，陌衿差点被花糕哽住，咳嗽了两声。
“是。”她拿起面前的杯盏，饮下杯中的茶，也不知为甚么，这茶的滋味有些苦涩。
“既是如此，景大夫为甚么要趟这浑水。我如果你，便放下统统，带她走得远远的。浮世功名算得甚么。景大夫可曾听过一句话，只羡鸳鸯不羡仙。”
越是想晓得，越是不敢问他，怕他说了，会忍不住去设想他与另一女子在一起的画面。
慕容悄悄点头，倒了一杯茶，拿在手中饮了一口，“我不喜甜食。”
“喜好。”她笑着点头，“之前师兄也……”
他见她不说话，便先开口道，“现在起，我们便以伉俪相处，可好？”
陌衿微微低下头去，略略点头，毕竟时候未几，必须得尽快进入角色才行。
慕容又拿起一块花糕，拉过她的手来，放到她的手内心，“再吃一块。”
他伸手拂过她唇边的发丝，“你若喜好，我叫厨房每天都做……娘子。”
陌衿见他偶然再说这个话题，便将袖中的手札和画像都拿了出来，交给慕容。
“你如何晓得我定会欢乐？”
他俄然顿住脚步，转过身来，她只顾看着空中，没重视到他停了下来，便正正的撞入他的怀里去，地上的影子也碰撞在一起，合二为一。
娘子。
陌衿笑着点了点头，“多谢你。只是，能不能奉告我，这北鲲鱼目，你是如何得来的？”
他抬眸看向她，“我与她自幼了解，她是个勇敢固执的女子。”
不成否定，那是个让她怦然心动的故事。
白玉石的小圆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盘梅花糕，一壶热茶，一笼香龛。
慕容勾唇一笑，眼底映入亭外荷塘里的枯枝，“天下最好的男人，不该是你的心上人？你的师兄，比他还好？”
陌衿咬了一口手中的花糕，眼底溢满了清甜，“师兄是不能同任何人比拟的。”
陌衿咬了一小口，梅花的香味溢满唇齿，金饰的花糕入口即化，酥软爽口，不甜不腻，这个味道，她记念了好久，没想到能在这里尝到。
陌衿住了口。也不知为甚么，与他老是会偶然间就变得靠近起来，像是熟谙多年普通，，能够没有拘束的说话谈笑。
慕容握住她的肩，“今晚和明早再施两次针，你的眼睛就能规复九成的目力了。”
快到小亭时，天气又暗了下来，洋洋洒洒下起了细雨。
一片梅花缓缓瓣飘落，停在慕容的肩上，陌衿才恍然回过神来，抬头一看，他们正站在一棵梅树之下。
他笑而不答，复又牵起她的手，绕太小院的水池，向后庭的一处湖心小亭去。
时候仿佛在那一刻停了下来，万物皆化作虚有，他的眼中只要她，她亦如此。
他展开画像，看过后，解开香龛的盖子，将画像引燃，丢了出来，又将手札展开，读给她听了，也将手札扔进了香龛去，燃尽后才复又盖上香龛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