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倾世毒医：夜帝，请自重 > 第316章 离若参商之尘埃落定（6）
凌商停下脚步，搂着他又绵绵密密地亲吻了好久，笑着掐了一把他惨白的脸，“我如何舍得呢？”
“被谩骂的神魔之子，有凡人设想不到的力量，却也接受着凡人难以忍耐的痛苦吧？”
“……”
他拉着凌商的手，扣入他指缝，一步步后退到了绝壁边沿。
可夜慕参并不是问心无愧的人――内心有鬼的人，对于一些特定的场景，总归不会无动于衷的。
夜慕参病怏怏地笑了，“哥，世上……真的有鬼吧？”
“……这类传闻，你也信么？”
“天神不肯让他回到尘寰，但禁不住他苦苦要求，终究应允他回人间看一眼。”
凌商晓得，夜慕参不怕鬼。
凌商本来安静的侧脸在清冷的月色下痛苦地扭曲起来。
“甚么？”
“但是，传闻有一名修道之人带领近千人东渡东洋，觅得良药。私行服下后，得了长生，去了瑶池。”
“……”
“没错。”
凌商不肯再听他说下去，扣住他的脖子，语气狠戾，“我让你别说了！”
凌商的手也颤抖了起来，闪躲着夜慕参的谛视。
究竟也的确如此。
快到山顶的时候，迎啸本能地感到了惊骇，不管如何差遣，愣是停在原地不肯再上前。
“你不会想把我一小我丢在这里吧？还是想……让我从那儿跳下去？”夜慕参低声问道。
凌商也不介怀，抱着夜慕参一并翻下了马，揽着他的腰朝山顶的绝壁走去。
夜慕参的故事如同一潭泥沼，一点点将凌商淹没此中。
他一变态态，托着凌商的头狠狠反吻了归去，“哥，我俄然想到一个故事……”
“信不信另当别论……只是我俄然想起，那位成仙的道人去了瑶池以后，反而记念起尘寰的清酒来。”
“……”
夜慕参满肚子的疑问，全熔化在这一和顺而残暴的反讽里了。
世被骗然没有鬼，山鬼或是山神都只是人们的臆想罢了。
“你曾说过，姜氏之亡国，与他一心寻求长生不老的执念分不开的。”
“阿谁男孩儿是神魔两道的后代，一出世就受了谩骂。他被父母丢弃，厥后被一名放逐在边疆的王族捡去做了义子。”
“别说了。”
“够了，别说了。”
“凡人有凡人的命，神仙也有神仙的端方……那道人既不想再做终将化为灰尘的凡人，也不肯再做假命狷介的神仙。因而……遁入恶鬼道，与那魔女做了伉俪，传闻还生下一个男孩儿……”
两人已经到了绝壁边上。
“他曾派诸多武将与和尚入海求仙，寻觅不死灵药，却都无果。那些被他调派出去的人，大多也都死于非命。”
靠近凌商耳畔，轻声吐出一句话。
夜慕参持续他的故事，“尽忠的王朝已然陨落，曾经的亲朋也都故去……道人跪在地上哭嚎起来，再也不肯回到瑶池……”
“……嗯。”
实在，凌商若这么做，他也不会有牢骚，反而会感觉摆脱。
过了半山腰，举目望去，四周皆是茫茫积雪。
“道人回到人间，却找不到他最爱的清酒了。因为天上一日，便是人间百年。他回到人间之时，已是沧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