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大惊,道:“你可看细心了?如许的小玩意儿一样的也有很多,你别是记差了吧?”
秀棠走出来,娇滴滴道:“母亲?”
菊香迷惑道:“这又奇了,蜜斯您收着那贼人的脏东西做甚么?如果交给老爷当作一个证据,破案时另有些用处。那也不消蜜斯亲身收起来,交给奴婢吧,别脏了您的衣服。”
她笑道:“一个瓶子能值甚么?我们家要百八十个也有,蜜斯何必说赔不赔的如许小家子气的话?白白恐吓奴婢。已经被贼人偷去了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个。”
菊香道:“必然是阿谁盗贼身上落下来的,蜜斯如何会晤过?这荷包款式也普通,或许是在别人身上见过一样的吧。”
周氏瞥见女儿,神采和缓下来,拉着秀棠的手笑道:“在宫里忙了一天可累了吧?不是叫你回屋歇着吗?如何又出来?”
周氏接过一看,不过是极平常的东西,她实在听不懂秀棠的意义,问道:“这荷包看着像是年青公子身上带的,技术也普通,你从那里得来的?”
秀棠道:“这件玉壶春瓶很值些钱,我看把你卖了也不敷赔的。你跟着我去二太太那边请罪,交给人家措置吧。”
秀棠朝她脸上啐了一口,骂道:“没眼色的小蹄子,惯得你更加不像话了。你觉得你是我的人,就没人敢动你了?我奉告你,明天不比昔日,二伯父的遗物统共就剩下这半屋子,你又拆台。我明天不措置你,面子上如何好交代的畴昔?就是太太也不能饶了你。”
秀棠把菊香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道:“母亲晓得我在这些东西上非常上心,谁绣的东西是甚么模样,甚么针法,我过目不忘。这荷包我见过,是二姐姐托三哥哥送给洛公子的。”
周氏正坐在椅子上,沉着一张脸,中间桌子上供着各色菊花的影青瓷花瓶里空了大半,手里几只水晶菊的花叶已经撕得粉碎,全胡乱扔在地上,明显是还在为那幅画失窃的事情气恼。
周氏听得她话里有话,心想,如何秀棠也说家贼难防这句话,倒像是和老祖宗有甚么感到似的。忙问道:“这话如何说?莫非你思疑是那些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