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张嘴帮秀棠说话,却见秀棠一张标准的鸭蛋脸儿高低垂起,杏眸直视着秀筠的眼睛,面庞非常平静。
秀筠跪的笔挺,眼中波澜不惊,不疾不徐地答道:“那天哥哥带我们去南门大街,我看春明坊那边热烈,觉得是常听人说的梅丑儿的唱赚,或是乔万卷的平话,便要下车畴昔瞧瞧。当时孔蜜斯在车里,她不肯意凑热烈。哥哥本来是拦着不让我去的,但是我执意跑出来,哥哥又不敢把孔蜜斯和婢女伶仃留在车上,就让红菱来追我。
梁氏会心,忙抢着说:“还查甚么?明摆着是二女人胡说。你在街上勾引男人,就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像你一样没羞没臊了?洛公子和我们三女人的婚事眼瞧着是板上钉钉的了,我劝二女人省些力量吧,明奉告你,命里没有这个福,眼红也没用!”
没想到这点儿小事颠末那些贩子恶棍一传,竟然传成如许不堪的故事,可知是三人成虎,流言可畏了。”
“老祖宗也别悲伤了,我就说我们二女人一贯慎重,毫不会做出那样特别的事儿的。骂也骂了,罚也罚了,只怕老祖宗也累了。只要一件,二女人身边的丫环红菱,我看不是个安妥的孩子。她比秀筠大了两岁,但凡是个懂事的丫环,也不会由着自家的蜜斯这么混闹。二女人自小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师闺秀,都是叫这些丫头教坏了。不如把这丫头交给我调教几天,将来若还可用,就还留下。若不知改过,就撵了出去,二女人身边也洁净了,老祖宗和二嫂子也费心了。”
梁氏听了秀筠一番话,来回打量着周氏和秀棠的神采,感觉秀筠并非胡言乱语。虽不晓得此中有何隐情,但秀棠牵涉此中,这与她并没有甚么干系。她现在体贴的是梁老太太如何措置秀筠,才不想看到这场好戏偏离了预设的剧情,就这么改换主演。
梁氏犹不解气,辛辛苦苦闹上这么一场,让王氏几句不疼不痒的攻讦,再加上几滴眼泪,就这么算了,实在是便宜了她们。但是梁老太太一向不出声,周氏也已经把氛围和缓开了,本身也由不得勉强堆起笑容儿,走畴昔一边为老太太捏着肩膀,一边含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