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嗔她一眼:“都多大了还玩儿那些东西,你屋子里都快摆不下了。”
下定贴的日子此时怕是已经议下了吧?
无法四房不争气,四老爷李典让科举屡试不中,只好荫补了一个从七品的宣议郎。王氏当家的时候,固然没给过四房气受,梁氏也是到处谨慎,奉迎巴结王氏和秀筠。现在二房失势,梁氏又转而凭借三房,看周氏的神采。
这么美的一小我,哪个男人不动心呢?
“女孩子嘛,还是很多学一些针凿纺绩之类的端庄事,才好讨婆家的喜好。哪怕博古通今,莫非还考得上状元,将来还不是得嫁人生子?对了,筠儿,箬儿,恰好明儿七夕,我们也在园子里搭一个彩楼,我来筹办香炉祭品,我们都好好拜拜织女,求她赐你们一双巧手,再赐你们一个快意郎君,好不好?”
远处,绿茵茵的草地衬着秀棠一身粉红色的襦裙,小巧的五官精美得无可抉剔,身材面貌比秀筠毫不减色,并且更多了一些娇媚和鲜艳。
梁氏睨一眼王氏,笑着对箬儿说:“你还是好好跟着两个姐姐学着穿针乞巧,别长大了甚么也不会,到时候本身有了女儿,这些端庄事也教不了。”
她的目光避开身边的池水,兰儿不会晓得,她怕的不是水,是民气。
王氏晓得孔太太是帮着本身说话,心中非常感激。本身的两个女后代红本来就比不上秀棠,但也没有梁老太太说的那么差。固然明天秀棠是配角,但是拿本身的女儿做烘托,王氏内心还是模糊地不悦。
孔太太说:“秀棠女人的绣活儿我是早有耳闻的,馨儿常和我提及,二太太也没少夸她呢。年纪悄悄就绣的这么好了,这都是上天赐的灵秀,生下来就有这个本领。听老太太一说,我倒想去看看呢。”
兰儿和秀筠止住话题,跟着小丫头向远香榭走去。
梁老太太指着秀棠笑着说:“我们家四个女孩儿,要说绣工最好的还要数秀棠,上一次我过寿,秀棠绣的《八仙祝寿图》,那上面的何仙姑就像要从画儿里飞出来似的。也不晓得费了多少工夫,真是难为了这孩子。筠儿固然学问好,但是要说女红,就只会打个络子。那箬儿更是甚么也不肯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