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服侍梁氏这两日,李典让看红菱年青秀美,不觉心生邪念,几次趁梁氏看不见的时候在红菱身上摸两把。
秀筠的神采冷若严霜,眸子里却清楚燃烧着熊熊的肝火。她语气冰冷而断交:“这个家里,不是踩踏别人,就是被人踩踏。我们,都不能再受欺负了。”
梁老太太略一垂眸,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二蜜斯的东西,你经管的很好。”
碧巧打量梁老太太神采如常,便摸索地说道:“奴婢也在老祖宗身边多年,目睹着清华苑里事无大小,都是红菱用心筹划着。二蜜斯的大事小情,哪一样离得开她?哪一回不是红菱来向老祖宗回话的?红菱有幸蒙四太太亲身带到身边教诲,只可惜方才教出个模样,就没有机遇再服侍老祖宗和二蜜斯了。”
红菱一面躲闪一面叫内里的丫环,无法李典让抓她的手力量极大,不管如何也摆脱不开。门外并没有人闻声出去,倒是不知甚么时候被人把屋门关得严严实实。
红菱穿戴一身素净的松香色襦裙,仪容整齐,她安闲地跪在梁老太太面前,恭恭敬敬俯下身去。
周氏因为钱二家的让本身在老太太和王氏面前丢脸,正满腹肝火,没想到碧巧却帮着红菱说话,更是大为不悦。这时听她不似方才安闲,不由扬了扬嘴角道:“就是,不堪任,如何教也没有。要不然,如何没看好二蜜斯呢?”
红菱心知不好,却也没有体例,只得战战兢兢出来了。李典让正歪在床上,看她出去了,便叫捶腿。
梁氏是以对红菱挟恨不已,逼她晌中午分顶着日头在院子里跪碎瓦片,直跪的双膝鲜血淋漓。她命人找了个常来往的媒婆,筹办把红菱卖给一个小财主家的糟老头子做妾。
梁氏打发人来找红菱,才晓得红菱又被梁老太太送回清华苑的事情,内心大为恼火,又不敢发作,反而白白花了一贯铜钱打发来要人的媒婆子。
本来梁氏开端不过是想要逼问出秀筠和洛公子的真相来,红菱不肯说,她也是为了出气,便想方设法地折腾红菱辛苦劳作,端茶递水,捏肩捶背,乃至向劣等仆妇一样洗衣服、扫院子。
梁老太太看了看面前跪着的红菱,意味深长地问道:“你四太太都教给你甚么了?”
这些红菱都能忍耐,但最后激愤了梁氏的是四老爷李典让。
莹润的樱唇被卤莽地撬开,只得任凭男人的唇舌覆压其上,吞吐缠绵。
红菱一怔,旋即定下神来,一字一句地当真答道:“四太太奉告奴婢,为奴要谦虚为本,恭谨奉上,平生一世都要记得老祖宗的恩情。老祖宗把奴婢给了二蜜斯,奴婢这条命就是二蜜斯的,要一辈子忠心耿耿奉侍二蜜斯。”
正巧昨日上午李典让闲来无事,逗留在家。梁氏去静怡园陪梁老太太闲话,李典让支开旁人,单单叫红菱出去服侍。
红菱深深低着头,答道:“奴婢蒙老祖宗信赖,奉养二蜜斯多年,未曾有一日分开,不敢不经心极力。”她的语气平和而平静,周氏不由得深深望了她一眼。
李典让翻身起来,搂过她的腰,一把把她抱到床上。红菱来不及挣扎,已经被李典让紧紧压在身下,转动不得。
红菱和红梅凝睇着秀筠的脸庞,冷静地点头,三小我一时都寂然不语。
李典让却一把抓过红菱的手腕,把她拽到床边来,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不断地游移,口中邪笑着说道:“四太太带你到这里来不就是教你端方的吗?明天四太太忙着,四爷来教你端方吧。”
秀筠目光直直地望着窗外,嘴角轻扬,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明天,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