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隆怔了怔,随即点了点头,“杀了就杀了吧,朕已经为你娘报了仇,今后朕也会照顾好你的。”
怀瑾的双手捂住脸,掌心一片冰冷,沾满了泪水,双肩止不住瑟瑟颤栗。不知过了多久,端木隆终究沉默了,四周便堕入一片令人堵塞的死寂中。她转过身,隔着一排排木栏,模糊看到端木隆提剑的身影,地上有几滩血。再走进几步,有生以来所见到的最为血腥的一幕就如许闪现在她的面前,夏俟祯的尸身被砍成几段,一双眼睛圆圆地睁着,脸上的血污着不住那痛苦到扭曲的神情。
他走到怀瑾面前,“瑾儿……”他抬起手,仿佛是想要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怀瑾踉跄向后退去。端木隆上前一步,看着她,叹了口气;“瑾儿别怕。”
夏俟祯的脸刹时变得惊骇之极;“陛下……”他奋力挣扎着,试图解释,端木隆又挥剑向他刺去。
夏俟祯固然有一身技艺,何如重镣加身,他觉得端木隆必然是想逼问本身甚么奥妙,或许会对他本身酷刑逼供,内心正策画着该招如何对付,却没先到端木隆竟会如许对他。端木隆两眼猩红,怀瑾悄悄站在牢房外,他还来不及多想,端木隆又是一剑畴昔。他狼狈地躲闪,保住了关键,却还是被刺中了。
带路的狱卒在一处牢房门前停下,牢房里只关着一个犯人,狱卒指了指内里,颤声禀道;“禀陛下……这内里的人就是夏俟祯。”
怀瑾摇了点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不是惊骇,只是感觉这小我和夏俟祯一样令人作呕。
怀瑾竟不感觉涓滴震惊。夏俟祯这类禽兽不如的人,他做出任何事她都不会感觉奇特。他和皇后有染,但端木雍仿佛已经二十三岁了,应当是端木隆和皇后的孩子。
端木隆看向怀瑾,眼中已经没有了开端的煞气,乃至还带着一丝彷徨,提剑的手微微颤抖着,他已经复苏了吗?
“罪臣……”固然已经沦为阶下囚,但毕竟存亡前程还是未知之数,夏俟祯还要做做模样,正要下拜,却在猝不及防下被端木隆一脚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