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亲王看着她,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浮出一丝笑意;“你也算弱女子?”
“还没有。”
“多谢嘉奖。”怀瑾一笑,并不急于坦白,只是反问;“那王爷以为我是甚么人?”
怀瑾悄悄松了口气,从豫亲王的言行上也能看出元晟并未被找到。
豫亲王看着她,目光沉沉;“你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
她缓慢来到他面前,抬起手触到他的脸,手指难以按捺地微微颤抖。
“我当然是受命行事。”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恼火,说完握住她的手臂,不由分辩强即将她拎了起来。
豫亲王笑了笑,“你倒很诚笃。”
怀瑾不想拆穿他,心中百感交集,晓得现在从他的口入耳到体贴她的话是多么难,不过他已经用行动证了然对她的在乎,这就够了。
至于引出慕容蕙的刺客事件,幕后的主谋到底是豫亲王,还是韩旻?
怀瑾也笑了,“王爷不会这么做的。”随即敛去笑意,幽幽一叹;“猜忌是人之常情,王爷若不信我,就让我分开吧,王爷是所向披靡,指导江山的豪杰人物,不会难堪一个弱女子。”
翌日凌晨,他们回到紫荆关。怀瑾换上兵士的打扮,随元晟进入虎帐。
怀瑾又问;“前几天,东丹天子在豫王府碰到的刺客,也是你们安排的吧?”
豫亲霸道;“明天升平公主出宫玩耍,在街上碰到一个男人,回宫后对他念念不忘,花了一幅他的画像,陛下非常宠嬖升平公主,见这男人仪表堂堂,本想成全一段良缘,可一经探听,有人认出他了他的身份,竟是魏国的藩王,陛下晓得后当即命令封闭城门,全城通缉他。”
龙廷潇点点头;“时有不测产生,不过算不上大事,慕容蕙被天子接入宫中。”他的语气就像在说“内里乌云密布,不晓得会不会下雨”般平平。
元晟奉告她,随东丹天子到安阳的保镳军里有一名叫陆平的军官就是魏国安插在东丹的眼线,这些天在陆平的保护下,元晟一向待在安阳。是陆平帮他避开了官兵的搜捕。彻夜,也是陆平操纵职务之便保护他们连夜分开了安阳。
“对了,陆平在东丹多年,从没见过你,你必然带了令牌之类的信物吧。”这个动机闪过,她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契机。
龙廷潇一掌控住她的肩膀,目中含怒,几近是恶狠狠的说;“夏怀瑾,你这头猪。”说完回身摔门而去。
怀瑾皱眉,“你弄痛我了。”
“那王爷信赖怀瑾么?”
“跟我走。”他低声吐出三个字,带着不容顺从的倔强。
元晟不再看她,眼中闪过一丝宽裕,冷冷的说;“如果你的话是真的,我只能说皇上在你被挟制后就窜改了主张。”
当天,怀瑾的苑子里多了很多侍卫,她身边的丫环也都换成了技艺高强的女子。不过龙廷潇等人来见她仍然通畅无阻,她也能够在侍卫的“庇护”下分开苑子,豫王在监督她,不过到底还不算真正的囚禁。
“不是,我并不晓得东丹天子遇刺的事。你能够在这里歇息,我另有很多军务要措置。”他淡然道。
“……”龙廷潇嘴角微扬,眸子里浮出深深的浅笑和宠溺。“行啊,你现在翅膀硬了,晓得用身份压人了。”
她觉得龙廷潇这么自大的人即便已经不再爱了,也会有激烈的执念。昔日青梅竹马的恋人投入仇敌度量,又被仇敌操纵丢弃,他挺身而出,对爱人不离不弃,厥后垂垂发明本身已经不爱对方了,剩下的豪情只要怀想与怜悯。私心越重的人,常常执念愈深。
“明天陛下要驾临豫王府。”
豫亲王笑道;“判你一个腰斩之刑,让宁女人监斩,引出细作带你和宁女人分开,宁女人再充当细作监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