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上仙极其喜好乐律,敢问女人可否将琴借与我把玩两天?”白锦眸中冷傲不减,紧紧握紧琴身,涓滴没有偿还之意。
书上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句于女子也该合用。
“鄙人请旨,马上诛杀凤神。”武曲星君手执长戟,拜在大殿中心。
身侧两位保护,均着藕色长裙,一个酷似画皮神采冷酷,一个身材婀娜眉眼含春。再定睛一瞧,本身的东西现在就在白衣女子手中,极其松弛的端着,仿佛随时都会跌落下去。
“那把琴……”墨玉揉了揉被掐得红肿的脖子,缓过一口气,以极小的幅度扯了扯他的袍子,从齿缝中低低挤出几个字。
墨玉依样画葫芦,不紧不慢取出帕子在脸上抹了抹,攒了两滴泪在眼眶子里转圈:“小仙初来昆仑虚,所学所懂实在未几,不谨慎冲犯帝姬,还望您能包涵。实在,小仙并非不肯与人行个便利,只那伏羲琴……乃小仙用家传玉佩所换,失了玉佩,无颜见列祖列宗,实是,实是……”
“伏羲琴乃天帝统统,你不日将成为天后,想用多久用多久,何必现在为它叫女人难做?”赤炎稍做运功,掌间出现月光白,将琴吸了过来,转手递给墨玉,又似笑非笑弥补道,“你对这琴如此上心,该不会多次相借无果吧?那我倒要思疑,这将来天后之衔是否名副实在了。”
余音未落,墨玉已被两人敏捷伏住,钢刀架颈。
这句话突破了殿内的安好,世人交头接耳,窃保私语,氛围更加诡异。
她赶紧福福身子,道:“拜见青丘帝姬,小仙方才冲撞了您,是小仙的不对,但您手中的东西,可否偿还小仙?”
两万年前目睹凤兽大战的人天然记得,凤神陨殁时天火猖獗燃了三个月,天界派去一批又一批水君施雨,亦无济于事。炽焰焚苍,炽热难抵,大荒寸草未剩,海内之人被震了三震,至今心不足悸。殿内诸位老神,有哪个没搏斗过凤凰族人,又有哪个没参与过剿除凤神的行动,仙宴凤神再现,尽皆惶恐万分。
墨玉循名誉去,劈面站着三个女子。
刚才一出戏,美满是少主与帝姬的私家恩仇,本身无端被拉出去烘托,幸亏伏羲琴无缺无损,墨玉满脸莫名,心中忐忑,既怕与帝姬结下梁子,又怕惹起别人猜忌,拍一下身边小仙的肩膀,向火线努努嘴:“阿音,我们也快点吧。”
坐在前排的文曲星君大惊失容,从椅背滑落下去,瞪大的眼里充满严峻和害怕。
“戋戋玉佩罢了,本上仙有的是,仙宴结束,你随我去殿里拿,要多少有多少。”不等她说完,白锦便启唇抢白。
赤炎悄悄挑了挑眉,一双狐狸眼波光潋滟。
墨玉翻翻眼睛,锤了她一拳:“他的年龄,能够当我祖爷爷的爷爷了,快走吧,迟了就不好了。”
未等有所回应,他拍拍锦袍,玩味道:“不过,本君很猎奇,你这般不识礼数,将来如何母范四海八荒?再者,此事天帝未曾应允,你的快意算盘打的未免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