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雷劫吗?”她没有摆脱,很自发寻了个比较舒畅的位置偎着。
膏药过处,如虫咬般疼痛,赤炎咬牙道:“枉本君救你一命,女人不能和顺些?”
话音未落,君泽一拂广袖,二人伴随金光消逝。
“唉?”她顺势蹲在椅子侧边,眨巴眼睛,朱唇半启,猎奇望向他。
回想他们的初遇,彼时,他高高在上,言语刻薄,她微微偏过甚,看到窗棂上方挂着的一弯弦月,忍不住笑出声来。
屋内静得出奇,墨玉轻叹,回身靠坐在床前。夜深沉,石质空中冰冷非常,干脆团紧身子,抱臂堕入深思。
“因为我晓得,他想娶你,那八十一道天雷,是你们独一的停滞。尽力修行吧,天后之位非你莫属。”他敏捷将衣带系好,走到榻边,悠哉游哉躺下去,拽过极新的云被盖在身上,阖起双目,叹道,“早些归去吧,你的夫君还在雨泽殿中等你呢,本君也要歇息了。”
“不看如何晓得你伤得重不重啊。”说罢,将他的玄袍褪至一半,背上灼痕触目惊心,她微微皱了皱眉,淡淡道,“本女人懂些医术,你别动,我帮你擦点药。”
“女人请随便,本君就持续做豪杰好了。”
“我在想,今晚仿佛不是月圆之夜啊,阿谁自夸冷酷傲岸的合虚少主,怎的就转性了?”墨玉捧着他的脸看了半晌,推推鼻子,戳戳嘴巴,捏捏耳朵,又搓搓眉毛,弄得他俊朗的五官有些扭曲,道,“赤炎,你说说,究竟为甚么啊。”
昭音在房里左等右等,亦不见人返来,伏在桌上睡下了。再度醒来时,发觉天已经出现了鱼肚白,站起来刚想伸个懒腰,恰逢赤炎进屋,赶紧收了胳膊,乐颠颠膜拜道:“徒儿拜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