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我第一次见面竟是这类景象,也罢,不打不了解,免礼吧。”男人收了棋盘,拍拍袖袍,悠然起家。
*术已破,她无地自容,只得佯装醉酒,持续躺在那边一动不动。
传音结束,抬眼瞥见满地狼籍,不由皱了皱眉,轻喝道:“来人。”
白锦身着藕粉色轻纱长裙,黑亮的长发挽了个髻,斜插一根格式简朴的花簪,加上本就绝色的容颜,更显风韵绰绰。刚一迈进门,便恭祭奠礼道“拜见天帝。明天冒昧前来,是想为了那日的事登门报歉,还望您能够谅解锦儿的偶然之失。”
君泽悄悄感慨着,有句话叫做,说曹操曹操就到,但是这个“曹操”,也来的未免太快了点,他微微点头,淡淡道:“让她出去吧,你们都下去。”
君泽将酒樽接过,一口饮下,道:“说来我也有错,便陪你一同自罚好了。”
“出去。”君泽闭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锦淡淡一笑,抬手给两个金樽斟满酒,递给他一杯,语带拈酸道:“想不到天帝与弟子另有这类小情味,这杯锦儿自罚,那日的错误还望天帝不要计算。”说罢,一饮而尽。
雨泽殿的书房内,君泽正在伏案翻着折子。
她朱唇微启,扬起脸,靠近到能够感受相互鼻息的间隔。
赤炎一个旋身,棕灰色长发飘起美好的弧度,好整以暇的跃至高处察观点阵,挥剑翻飞在吵嘴光柱之间,每发觉一处阵眼,都会顺势注入一团剑气,待将全数八十六颗棋子看遍以后,信手抛剑丢向空中,一阵耀目白光过后,注入的剑气会聚成一条水龙,肆无顾忌穿破棋阵,光柱悉数散尽,平整的空中被震出龟壳般的裂缝,法阵一破,他臂抱长剑,收招重回空中。
“天帝,午膳已经备好,叨教您与帝姬要在书房用吗?”道童拎着沉重的食盒来到书案前,恭敬膜拜道。
白锦愧愤难当,敏捷从玉案上坐起,来不及清算裙钗,也没有例行拜礼,掩面直直冲了出去。
“你说百里师哥啊,我好久没见过他了。”白锦顺手拿一本案上的折子,随便翻开瞅了两眼,敛目道,“克日妖界并不承平,巴蛇一族似有外心,他们把握某种秘术,嗜血成性,我正运营着哪日带领狐族去平了他们,不能让其为祸人间。”
君泽翻开锦盒,顺手放入香炉内一颗,靠在椅上闭目养神,轻声道:“有劳锦儿操心了,比来可有去云中殿看望你的师哥?我倒是与他在西海打了照面,闭关以后更加神采奕奕了,只是……”
“帝君存候心,我定会失职尽责,管理好合虚的,您固然闭关清修,若产生甚么大事,我会传音给您的。”赤炎听到他的疑虑,心弦一颤,当年擅作主张的,恰是他本人,为今之计,只要尽量弥补了。
酒过三巡,糕点和香花也吃得七七八八,白锦有些醉意,如玉冰肌染上一丝桃花粉,波光流转的美目含着如有似无的忧愁,举着杯,拄起脸问道:“为甚么你不喜好我,整整五万年了,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我一向以为,只要我对峙下去,总有一天你会打动,你会渐渐接管我,但是为甚么,连这点小小的希冀都不给我呢,为甚么……”
“如此也好。妖界由你掌管,我倒是放心得很。”
两名奉侍仙娥得令,走入大殿,齐齐膜拜,问道:“君上有何叮咛?”
“秉承合虚帝君之位的人,公然技艺不凡,本王深感欣喜。”男人施术将棋子全数收回,气定神闲的在盘上摆出新的棋局。
这一席话,放佛在讲着别人的事,又似在反问本身的心,悠长堕入深思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