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平的手仓猝愣住。
“是,少爷。”阿郎扬起马鞭抽向马儿。
“莫非你就不惊骇本少爷现在就把你绑了送到曹平那边去吗?”
“有酒吗?”他看破了袁文景的心机,淡淡地笑了一下问道。
“不该公子管的事情,公子还是不要胶葛为好,不然与公子并无好处,说不定还会有很多坏处。”易安此时坐直身子,他伸手在面上揉搓了几下,在袁文景的目瞪口呆中从脸上撕下一具人皮面具。
“固然不是烈酒,倒也行,倘若公子不介怀的话可否与易安饮上一杯?”
袁文景大声道:“大胆狗主子!你可想好了,倘若本日这马车中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该如何向本少爷交代,你们当街欺辱本少爷,施大人明日又如何向我父亲交代?”
“公子,我等奉施大人之命追拿惯匪至此,偶然惊扰公子,请公子恕罪。”
“在我没有肯定公子值得拜托之前,恕易安不能直言不讳。”
“易安有个仇家,我趁着月黑风高去找我那仇家寻仇,可惜我剑术不精,没能杀死他,轰动了他家的保护,我是被他部下的保护伤了。”
“驾!”阿郎甩了一上马鞭,马车轧轧拜别。
梨花醉初入口中味道平淡,却后劲狠恶,两人刚开端之时不甚在乎,不觉间已饮了数坛。
“本少爷晓得你没睡着,既然是本少爷救回了你,你便有任务和任务坦诚相见。”一片寂静,无人应对。
“费事么?”袁文景的嘴角上扬一下,笑意在烛火下显对劲味深长:“本公子最喜好的就是费事,最不怕的也是费事。”
“那你半夜半夜带着一身伤被人追捕又该作何解释?”
“阿郎,何事泊车?”车中传出袁文景的声音。
“混账!本少爷岂会窝藏你的罪犯!好个刁钻的主子,跟丢了人犯竟然赖到本少爷头上,你还真是胆小包天。”
曹平的神采变了一下,袁固不是个随随便便就能惹的人物,这二公子又是他最宠嬖的儿子,若冒然获咎了,恐怕不好,心内游移着,脚步也较着地慢下来。
“本公子此前见过你,对吗?”
阿郎跳下去拦住曹平道:“你们不准乱来!”话还未说完就被曹平一臂挥到一旁,阿郎吃痛道:“你们好大的胆量,你们如何能打人呢!少爷,他们打人了!”
几人面面相觑,曹平厉声道:“愣着做甚么?还不快去找人!”
“他们是你甚么人?”
他的额前垂下的几丝乱发寥落地覆在惨白的面上,烛火在墙上投了一个玄色的影子,他就在那影子中,显得郁郁哀痛,嘴角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自嘲而寥寂。
听住在四周的下人说,昨晚有人击着筑唱了一夜歌,歌声悲戚沉重,仿佛秋风摧花的声音,听得人直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