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记得阿珠甚是喜好梅花,如何也喜好菊花吗?”
“那里的话,替大王奉养母后,安抚好后宫是阿珠分内事”
苏曼仪自恃仙颜,听沈月笙如此说道竟不顾礼节,涓滴不做谦词,对劲洋洋慵懒一笑。
“三郎可晓得么,这几日秋风正劲但是御花圃的菊花却开得极好,颇像臣妾还在府中时的气象。”
南宫擎宇感喟一声,把她抱在怀里道:“孤总感觉你内心有委曲憋着,没说出来。到底是甚么呢?你说出来,孤为你做主。”
南宫擎宇道:“那便呈上吧。”又问:“这几日太后可好?”
“倘若生出来的是个帝姬呢?”
殿内一片温馨,只闻声漏子内里的沙子悄悄流逝……
沈月笙浅笑道:“不过整日家没事吃得少些罢了。”
午膳皆是照着南宫擎宇爱好的菜肴筹办的,南宫擎宇略略多用了些,二人席间谈笑晏晏非常琴瑟和鸣。
南宫擎宇如有若无地“唔”了,便由动手在沈月笙小巧有致的躯体上游走,外边北风吹残了一地黄花,而宫室以内却活色生香,春光旖旎……
南宫擎宇是多么聪明的人,顿时明白她的企图,到底他们毕竟是绕不过他这个大王的身份的。
怒放的金菊前,一袭绯色鸢尾长裙,满头珠翠的苏曼仪被一众宫人簇拥着掩嘴而笑,美艳不成方物。
“孤会亲身教他骑马射箭,带他接管万人朝拜。”南宫擎宇道。
本日明为赏花,实则是让南宫擎宇遴选可心的才子侍寝。沈月笙入宫前,南宫擎宇非常不料后宫之事,因为仰仗苏振的启事,彼时最得宠的是顺妃苏曼仪,余下的姬妾以静妃略微有些恩宠,至于程明月、傅月影与鱼拂云等微分寒微的嫔妃多数是一年里连三五面也没有的。
苏曼仪扭动细腰缓缓至沈月笙面前:“几日不见,王后更加的光彩照人了。”
南宫擎宇笑:“眼下恰是赏菊时节,有道是‘此花开尽更无花’,是不该孤负它凌寒绽放的情义。”
南宫擎宇与沈月笙并肩站在明黄凉棚下,涓滴不着意卖力表示的妃嫔们,两手摩挲着翡翠绿色珠串,神采寥寥。
抬头,看着面前立如青山般的男人,不由眼泪充满眼眶道:“三郎,你方才说甚么?”
她的姿势固然骄贵却娇媚非常,叫沈月笙不由得心想,她这模样若叫任何一男人瞥见,恐怕都不会究查方才的失礼而只会受用那醉人的娇媚吧。
王德早就一溜烟儿似的先去韶景宫传旨了,沈月笙晓得南宫擎宇前来用膳,特地命小厨房又增加了几道南宫擎宇平常爱吃的菜肴。
沈月笙此时只做家常打扮,穿戴一件半新的粉紫云锦襦裙,发间简朴地插着几朵珠花,因前几日不时在太后身边服侍,略微暴露一丝倦怠。
秦汉广传来捷报说是安定了西边耐久骚扰大邺的西纥族,那西纥族凶悍非常,多年来对大邺一向虎视眈眈,此动静传到朝中,满朝皆是欢乐。
南宫擎宇面带东风般和顺的笑意道:“我们该有个孩儿了,你与孤的孩儿。”
“阿珠,给孤生个孩儿吧。”南宫擎宇伏在沈月笙耳边悄悄道。
沈月笙娇羞的点点头,扯着南宫擎宇一角一角攥地紧紧的,衣衫上金线刺绣的龙纹在手中扎地有些疼,火辣辣的,像是太后那日的训戒。
南宫擎宇的温热的鼻息在耳后一呼一吸,让沈月笙感觉温痒而酥麻,浑身有些微微的触电般颤栗。她闭着眼睛长长地、幽幽地说:“阿珠晓得,阿珠信三郎。”
待沈月笙与南宫擎宇行至御花圃的时候,众位妃嫔已全数参加,可贵此良机,众位美人皆用经心机打扮,个个都非常明丽鲜艳,顿时御花圃中香雾阵阵,人比花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