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泽哥哥,我的小鲲现在每顿都吃好多肉。”“曦泽哥哥,你晓得吗?东海之滨有一个海岛,岛上有一座招摇山,山里有鸽子蛋普通大小的珍珠呢。”“曦泽哥哥,你们本年再去巡边的时候也会走到东海之滨吗?”
南宫曦泽,沈慕文和袁文景从树顶落下,看着网中挣扎的采花贼相视一笑。
摇桨的速率渐渐缓下来,划子几近停止不动,沈惜墨谨慎翼翼地走过来,一颗冰冷的莲子落入南宫曦泽口中。凉意丝丝,清甜非常,一点点从喉中伸展到四肢,再渗入肌理骨髓,顿时神清气爽,周身镇静。
敖子桓在袁文景头上敲了一下:“你懂甚么?我们待会儿去令尹府审恶贼,他这等肮脏之人若说出甚么冒昧之言如何办?静好还小呢,何况是闺阁女子,岂能听到这些污言秽语。”
“哦,是如许!”袁文景恍然大悟,又道:“倘若不防让小静都雅到刑具之类的,她该睡不着觉了。是不能让她来。没想到你们这些大老粗竟然还能想到这些。”说完一溜烟儿跑了。
采莲女的歌声在风中散开落入池中,水波凌凌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沈惜墨感觉脸部微热,低头往水中一看,满面通红。
采花贼无妨,脸被竹伞蹭破了一点皮,怒意大起:“看你这小妇人那里走!”说着用起轻功,蜻蜓点水几下便追了上去。
女子将伞往采花贼的脸上一扔,拔腿就跑。
“曦泽哥哥,好甜!“沈惜墨手落第着几颗莹白的莲子喜道。人面荷花相映,让南宫曦泽忽觉这一池荷花了无色彩。
“好啦~这半日混闹够了,不准凑这热烈,不然下次再也不带你出来了。”沈惜墨脸上的绝望之色有如浓云,让人非常不忍,沈慕文用心不看她的脸道。
“好~”沈惜墨欢畅地笑道。
南宫曦泽浅笑地看着她素手弄莲低吟浅唱,心中微动,悄悄地动摇双桨,船桨在水面划出一圈圈波纹来回摇摆。
袁文景疼得大呼:“敖子桓你想痛死本公子啊。”
再转向敖子桓,但是他的重视力却在头顶上飞过的大雁上。
沈惜墨转头看向袁文景,袁文景无法地耸耸肩。
囚持为君子,愿袭芙蓉裳。
俄然,女子面前跳出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他径直走到女子面前挡住她的来路,咧着长满髯毛的大嘴淫笑。
南宫曦泽看着她这幅一步三转头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等等。”
“我没事,多亏了曦泽哥哥。”
沈惜墨的两个眼睛笑得弯起来,像是新月一样点点头,俄然一个激灵道:“糟了糟了,都这个时候了,爹娘必定要说我了。”
沈惜墨手里举着一支糖葫芦,猎奇地看着小摊上的小玩意,南宫曦泽跟在前面谨慎翼翼庇护着她。天涯的星子密密麻麻的闪烁着光芒,映在小河中如同一池河灯,沈惜墨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道:“真好吃~”
沈惜墨坐在船头,手中持一茎荷叶作伞,玉笋般的小腿伸进水中戏水,水花打湿衣衫也不在乎,轻唱:“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静好别动。“南宫曦泽焦急道。
“甜吗?曦泽哥哥。”沈惜墨仰着头满怀等候问道。
“喂,等等,我也要送小静好归去。”袁文景嚷嚷道。
“你骗我!“男人怒喝道。
各方求援无果,她只好惨兮兮道:“那好吧,静好先回府了。”
花着花落,流光无声,五年事月呼呼闪过。
南宫曦泽迎着冷风心胸甚是镇静,目光轻柔地落在船头那团绿色的身影上,唇角不由溢出古道傍晚般的和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