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擎宇伸手拿过枕边的青凤发钗,苗条的手指一下一下穿过沈月笙如瀑的长发,手腕翻动了几下,帮她绾起了青丝道笑着道:“阿珠你看,孤现在可觉得你挽发了。”
“现在,武阳王的叛军已经被摈除出境,而本侯折了大半兵力,数十年的积储几近耗尽……本侯在大王那边也算是有个交代了。”接着又道:“狡兔死喽啰烹,高鸟尽良弓绝。不得不防啊……只要敌手还存活着上,我们也才会有存在的代价和需求啊,让他们走吧。”
沈月笙俯在南宫擎宇的膝上,微闭着眼睛听窗外细雨落在树叶上的声音,她道:“这风雨声声的,不晓得又要落多少花了。”
“还是白日呢……”沈月笙的耳朵和面上一片绯红,耳垂像是两颗长熟的红豆。
仲春东风般如有若无的龙涎香传到鼻中时,沈月笙身材一抖,忍不住簌簌落下眼泪来,双手紧紧地环住南宫擎宇的腰。冰冷的眼泪打湿了南宫擎宇明黄绣着龙纹的黄袍,他的手悄悄抚摩沈月笙的头发带着愧意道:“珠儿,对不起。”
说完挥了挥手,一把将沈月笙打横抱起,走向内间寝殿,琳琅赶紧给室内服侍的女婢们使了个色彩,敏捷退下。
苏振平时面色红润的面上较着地能看到鏖战的风霜,显得分外怠倦,好几日没换下的战袍上感染了很多鲜血。他从顿时跃下听火线将士禀报军情道:“叛军完整落空围场,已被我军击溃,除了雍乐候在乱战中被杀死,武阳王和康安王在部属的庇护下朝东林的方向逃窜了。”
“大王,臣妾本身能够……”沈月笙低头小声道。
“三郎,你足足有八日没有来了。”
沈月笙点头道:“并非如此,阿珠只是难过大王不与阿珠坦诚相待。”
南宫擎宇轻吻着小巧的耳朵,幽幽的兰花香气自颈间披收回来……更让青山般的身材情动,无数密意而和顺的吻雨点般的落下,在沈月笙的发间,额头,颈间和乌黑如玉的肌肤上,她嘤咛了一声,像一支柔嫩的柳枝倒在南宫擎宇怀里,一室喧闹,春情旖旎。
南宫擎宇看着沈月笙因情感冲动乌黑的脸庞绯红一片,仿佛匀了深深的胭脂,与她平时淡妆的模样比拟更显得素净娇媚。但是她还没筹算停下来又问道:“大王但是有话想要同阿珠说吗?三郎踌躇不前,是不是怕阿珠曲解三郎?是不是惊骇阿珠听不懂三郎的话?三郎你都没有同阿珠说,又如何晓得阿珠听不懂,听不出来三郎的话呢?”
琳琅端了一碗姜汤上前道:“娘娘方才淋雨受寒,趁热喝了吧。”沈月笙伸手正要接,却被一双大手抢先了道:“孤来喂你喝。”
“嗯。”沈月笙酒涡含笑,心内装满了欢乐。
“呵呵。本侯何尝不晓得。”苏振道。
“孤就不。”南宫擎宇笑道。
南宫擎宇感喟了一声,就像是日暮前最后一朵牡丹的死别一样哀痛和无法。“珠儿,孤是大王,这个身份必定了孤要面对很多无法和不得已……你晓得,武阳王现在结合……”南宫擎宇的话还没有说完,沈月笙翻身用手掩住他的口道:“三郎不必说了,阿珠都明白了。”
苏振眯着眼睛道:“好!好!”
“臣妾不敢……”
沈月笙无话可说,低着头委曲道:“三郎明察秋毫,阿珠无言以对。”
……
南宫擎宇动情地一把揽过沈月笙,将她的手放在心口处看着沈月笙的眼睛道:“有妻若此,夫复何求?”
南宫擎宇转过身,只见沈月笙撑着一把碧绿色的雨伞,一袭青衣站在雨中,尤显得烟雨昏黄,南宫擎宇眼含顾恤快步迎上前去,沈月笙刹时再也不管不顾下雨会打湿衣裙,顾不到手中的雨伞滑落,跑畴昔扑到南宫擎宇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