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琴横紧紧地握住沈月笙的手。
“娘娘，您身子不好早些安息吧。”
“嫔妾不堪酒力，出来醒醒酒。”施嫣然答道。
“何事？”冉绿竹问。
冉绿竹暖和一笑道：“我现在都二十四了，宫里又要进新人了，那里还能都雅。”
冉绿竹闭着眼睛嗅着院中满盈着的香气道：“好香。”
冉绿竹无法笑道：“太后本日生辰，水木清华那边要放长命花至拂晓，恐怕阖宫彻夜都要无眠了。”
沈月笙只觉双腿没有一点力量，心跳甫定，有一丝堵塞般的压抑，琴横将她扶至一块洁净的湖石上坐下。
“王后娘娘如何在这里？”背后响起一阵清脆的女声。
“倘若不是兄长发明此事叫嫂子进宫传信给我，彻夜怕就是我的祭日了。”
沈月笙的手指忍不住颤抖，强忍着怒意道：“太后寿辰所用的烟花在送进宫时被更调成伤人的火药，静妃你敢说你与此事无关吗？”
“王后娘娘，说话要讲究证据的，mm不晓得那里获咎了姐姐，姐姐要如此诬告mm，mm实在不解。”
转过身瞥见施嫣然与傅月影携着七八个宫女站在面前，几人行了个礼，沈月笙淡淡道：“那么静妃呢？如何也在此处？”
“她是个心肠仁慈的，说到底，本宫大抵是不忍心吧，不忍心瞥见那些肮脏的手掐死她，也不忍心瞥见大王为她神伤。大王，从未那样对待过任何一名女子，他真是爱极了她啊。如果大王突然落空她，会很哀思吧。”
一个面庞白净身材均匀的宫女手中拿着件雪青色的衣衫道：“夜深了娘娘坐在此处细心受寒了。”
施嫣然一脸迷惑道：“姐姐说甚么？甚么mm看到没有的，mm实在是听不懂。”
沈月笙昂首看向天空，此时空中刚好呈现了一朵巨大的牡丹，黑的夜显得烟花的光彩更素净敞亮，闪动着灿烂的光芒，几近刺眼。
“一只兔子就能畴昔那么长的夜吗？”冉绿竹轻声感喟道。
“天然住着，玉轮上有一座种满桂树的广寒宫，广寒宫中住着嫦娥和玉兔。”
“娘娘，您如何了？”琴横一把扶起沈月笙道。
手心的温度渐渐过渡到她的肌肤上时，沈月笙放心了很多。清风阵阵，吹来亭中的乐声，也吹来池中荷花的香味，满池菡萏与漂泊的河灯交相辉映，灿烂潋滟。
沈月笙不堪酒力，趁着太后去换衣的工夫也从殿中走出来，清池的上空仍然还络绎不断地盛开着华丽的烟花，投影在波纹动摇的水面上，生出眩晕质感，恍若不实在的梦境。
冉绿竹披上衣服道：“你看今晚的玉轮多圆多亮。”院中的几棵桂花树长得非常细弱，叶密千重绿，如同涂了蜡普通茶青茶青的，在洁白的月下，枝头上那密如繁星的黄花小巧剔透，几近透明普通，开得恰好。远了望去树影婆娑如同一身姿婀娜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