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觉得他看到郑小鱼的明天,或许会感觉该死,但是看着阿谁躺在枯树边,头发狼藉面色青灰,身材生硬手脚发烂的女人,竟也只是一声感喟。人啊,这辈子,谁都不轻易。到了现在这个情状,人都死了,也就不说甚么了。
那人淡淡笑了:“你去过?”看着杜衡微微发怔。
杜仲看着这个女人,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赵家的恩仇,他不是非常清楚,一则嫁出去的妹子,再见不易,除了赵老太太寿宴,自家的宴席,逢年过节偶尔能见见面,平时按着端方,是不能常去婆家看望的。二则杜衡的嘴快,问也问不出甚么。但是从杜衡的逃离,锦葵的被关,那些贩子传播出的话,他也能猜想出几分。
杜衡点头:“我在那住过一阵子呢,我是扬州城里人。”杜衡没再持续说,只看着那人的反应。
守门的兵士听不懂扬州话,便没有搭茬,杜衡又喊了两遍,终究从门口出去一个细眉细眼的年青人,看着级别仿佛比守门的高一些,守门见到他敬了个礼。那人看着杜衡:“是你在叫?”
杜仲的心也软了下来,却还是有丝踌躇:“她但是阿谁女人的孩子――”
佩兰俯身看了看蹲在地上用树枝扒拉那女人的杜仲,声音都有些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