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渊三老爷。”一个婆子答着,“前天少爷发的话,撵到了城南庄上的蚕厂。这两天在清算东西,说话间就要搬走了。”
赵老太太这一夜也没有睡得安宁。赵石南和杜衡去上海的时候,她万分的不甘心,连本身的儿子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已经想好,待赵石南和杜衡返来,她必定要用力敲打敲打他们,不然今后这个家还那里有她说话的份?
过了一个月,杜衡的身材已经完整规复,脸也红润起来。气候仍然暑热难耐,杜衡只要傍晚时分在门前的天井和后园的假山廊子漫步着散散心。
回到屋子,却如何也停歇不了心中的悲惨,不由坐在窗下垂着泪,想着凌泉教她读诗,带她听曲,就是一阵心疼。
赵石南中午另有几个洋人要见,谈出口生丝的事情,丝厂肮脏,看完丝样后浑身的脏乱,赵石南只好先回到家中换衣服,再去会馆。
杜衡心中一跳,低声说着:“凌泉少爷逾礼了。”说完快步走回了房。心扯得再痛,统统的统统都回不去了。她已彻头彻尾做了人妇,拿甚么去见凌泉呢。
双叶几近要哭了出来:“少爷问少奶奶今早见老太太的过程,我说了,少爷就不乐意了。”
莫非是在老太太那边受气了?赵石南诘问道:“老太太说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