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跳上船,和她面劈面坐着。只问了她一句,饭庄里传言她是赵石南姨太太的事,是不是真的。小鱼点头说是。她本身也不晓得,为甚么对着一个陌生人,她敢承认这个究竟。或许,只是因为那份类似。
小鱼就在饭庄不远处的一处水池烧毁的一条船里坐着,她晓得被董太太那么一咋呼,只怕饭庄里都是等着她归去看她笑话的人。她不是没勇气面对那些世俗是非,她只是怕动静传到赵家人的耳朵里,会不会持续把她抓归去。她被关怕了,更怕跟着下狱的赵石南陪葬。
小鱼坐在村口的石头上,石头的寒凉,比不过她心底的寒凉。民气,真是比石头都硬,都寒的东西。赵石南是块石头,她豁出去捂,都捂不热。统统的男人,她都捂不热。
从赵家逃出来,她不晓得该去那里,也不想回到爹娘家里让村里人看笑话。可她一个弱女子,光靠一双脚,又能走到那里去。她就那么在扬州城的边边角角像过街老鼠似的晃了两天,最后在城西郊野的一处饭庄找了份收银钱的活计。掌柜的也是看着她另有几分姿色,公然有了她,店里倒不时的有几个闲人扯皮条。
饭庄的伴计奉上茶来,猎奇的打问着:“赵家?哪个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