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夏侯决然的美意,夏侯子曦敛了肝火,他风轻云淡地笑了笑,这三天,他确切不宜远行,而从李沐到来,他就明白是谁在皇上面前参了他一本,正所谓,贼喊捉贼!他当即唤了残风,让他到书房去把杨本与幽冥派勾搭的手札取来。
他们伉俪同心,令人恋慕,夏侯决然也不便诘问,当然,也同意了在此安息一晚再走。
“哈哈……”李沐对劲地仰天大笑几声,便调转马头,策马而行。
女子发丝混乱,模糊可见梳了个双丫环,却狼藉得几近看不出来,丝丝缕缕地垂散下来掩住脏兮兮的两边脸颊,只要那双大眼看得清楚,也非常敞亮清澈,穿戴粗布缝制的蓝底红色小碎花短衣裙,上面还油渍斑斑,而悬垂的小足不断地闲逛着,手中捏着个野桃,她正洋洋对劲地啃动手中的桃子。
“甚么浣纱女,那是胡扯蛋,当年的浣纱女到了现在,就是烟花女了!”小李子轻嗤一声,嘲笑起小桑子。
他哥们俩你一杯我一杯地谈天论地,而她却早早地退了席。
夏侯决然便不悦起来,“有事本王爷一人承担!”
她笑而不答,亲手给夏侯决然斟酒,连连地劝着他喝酒,而夏侯子曦虽不知她为何如许做,但凭着对她本性的体味,也说了些话替她得救。
“主子辞职!”李沐心虚地低垂着头,不敢再表示出甚么,向三人环手见礼,带着两个小寺人退了出去。
李沐哪敢,若不是夏侯子曦已成皇上的眼中钉,他打死也不敢对职位高贵的他热讽冷刺,而此时不是另有一个不成一世的王爷在场吗?那年纪悄悄的王爷虽脾气直率,可也残暴多了,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
李沐哪敢对他不尊敬,从速把此行来的目标说了一遍,就听夏侯决然一阵地大笑,抱拳向夏侯子曦道:“王兄身子不适,不宜出远门,王弟这就代王兄向皇上汇报此事。”
“王兄放心!此信王弟必然交给皇上手中,统统终会本相明白。何况这事众所周知是王妃率先找到的赈灾物质,并且论王兄的品德,王弟说死了也不信,是皇上误听奸佞小人之言了!”夏侯决然只看了一眼,便肝火横溢,再一抱拳,撂了袍裾疾如风地就向殿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