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刘老板拍门出去,她中断了思虑,正色问刘老板,“刚才的人是来收税的?”
听着刘老板与来人的对话,暮倾云暗自朝楼下看了一眼。
玉儿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我又没说甚么?只是他太谨慎。”
提到杨本,刘老板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有甚么?据小人多年来的察看,他自从上任以来,巧取豪夺,大肆敛财,并且,四年前,平塘郡产生过特大旱情,朝廷拨了银子粮食赈灾,可那杨本在米中参了一半石子,发放到苍内行中的钱也只是不幸的几文……”
暮倾云大眼一眯,新仇宿恨袭上心头,那偷袭一事可还没找杨本计帐,“狗官!总有一天清算了他!”
“谨慎好!”她随口赞了一句,便闭上了眼睛假眠。
楼下站着两个男人,领头的青头巾,灰色长衫,约莫有三十来岁,尖嘴猴腮,细皮嫩肉,应是一个文士,尖细的声音应是他收回的,卤莽的则是他身后腰跨大刀的郡府府差所发。
谛听窗前滴落的雨滴,细数那株不远处极新的绿叶,脑间电光一闪,霍地想起这声音就是夏侯子曦带着她筹办割杨本耳朵时听到的大喊声,定时候推断,最早大喊有刺客的声音应是那拿刀的蒙面人收回,也就是楼下文士打扮的人。
走到楼梯口的暮倾云又转头,“帮我再找小我,叫刘全!”
“刘莞!”
她从刘老板嘴里晓得,每月或者是半年都要给杨本一笔数量庞大的银子,另有这周边买卖好的也如这家赌坊一样上交了不充国库的银子,而据她所知,夏侯子曦统统的买卖都如数交了税银,如许看来,怕这平塘郡的税银也就是夏侯子曦以及少量的商户所作进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