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昨儿军队里兵士说的路程,又过了这一日,这会儿怕是要到都城了。所剩路程多且也算不很多,约莫也就另有十里地,腿着走快些的也就还需半个时候。她不晓得净虚是如何安排的,到现下还没有开口对她说,因只冷静等着。
青菀接动手来,大半分给净虚,本身只吃一点。净虚也不客气,端着一盘子几块点心吃将起来。差的东西她吃得少,这好东西却吃很多。
十来天的路程,越到最后便越是人疲马乏。马车木轮噔噔碾过荒漠弯道,青菀打起马车帘子往外瞧。现时已是春季,目光透过窄缝瞧出去,所及之处皆是泛黄草叶。窗缝间灌进冷风,看净虚微微蹙了一下眉,她便放手又放下了帘子。
净虚往荒漠深处走,并不走那条被车轮碾出了深辙的宽道。这番表示,像是要与这一起帮她带到都城的军队离开洁净的,好似没遇见那般。
净虚点头,从石块上直起家来,“你我无缘,就此别过吧。”
青菀追到她身后,也不费口舌与她多说。她晓得说再多,净虚也不定会回她,因只跟着她。她到那里,她便跟到那里,终究还得跟着她归去寒香寺。
净虚缩回送盘子的手,俄然开口与她说话,“亲身给王爷送畴昔吧,跟人说声感激。另有一事,眼下要跟你说。王爷对你成心,这个谁都瞧得出来,我们也便不打那哑谜去,敞开了说便是。你不具慧根,难入佛门,倒不如完整出家,寻个可靠的人,也算条活路。比起跟着我,不知好过多少。”
她跟了一清后,才略微在都城游走了几番。但当时她没有这个表情,亦未细心瞧过这座都会。在旁人眼里,都城最是富强,可她没有涓滴关于这座都会富强的印象。她也就记得信侯府,高墙大院,内院外院,大院套小院,此中景色更是精美风趣。可又有甚么用,那座大宅子,当今也不知又挂了谁家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