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青菀顿了顿,半晌又道:“本筹算回寒香寺找方丈再问个明白,哪知她早在大半年前就归天了。寒香寺再无熟谙的人,已有破败之态。唯另有一名教员父带着小弟子守着,非常贫寒。”
净虚坐直了身子,“这个如何说?”想了一下,面色一亮道:“这么说你就晓得了,是那六王爷的生母。她部下另有个皇子,十三王爷。传闻是小时候就没了母妃,约莫五六岁就在她部下养着。眼下宠嬖不宠嬖的谈不上,到底职位安定。”
青菀一时没想明白,净虚手捏灰帽,看着她便问了句,“你说那这辈子都跟着我的话,还算的罢?”
青菀自知讲错,忙打对付,“也没甚么,不过随口嘀咕些浑话,不听也罢。听了烂耳根子,不是甚么好话。”
净虚把手里的灰帽又戴起来,“这个却还不好说,获得了时候才晓得。眼下只是奉告你罢了,旁人并不晓得。叫你内心有个筹办,到时别一惊一乍,说我不顾你的志愿。我们这下说好了,你还跟着我,我定不会叫你受委曲。”
两人一同感慨,也不知此中感情真假多少。说罢了寒香寺,净虚又问青菀关于一清的事情,问她,“查出来了?是谁害的一清?”
青菀点点头,这就说得通了。然这位淑妃娘娘是哪一个,她不晓得。她分开都城这么多年,宫里嫔妃起落如何,她一个也不清楚。她原也对这个没兴趣,但净虚提及来了,她也就顺着说罢了,又问她:“这淑妃娘娘是哪个?”
青菀看获得她眸中忧思,也跟着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青菀不晓得她如何想,只是仍追着她问到底要去哪一处,可毕竟没从净虚嘴里撬出实话。她内心模糊感觉事情不好,反正不会比留在佛门当中更好。然净虚死活不说,青菀也不好撑开她的嘴说,是以就策画起要分开她的事。
“嗯。”青菀点头,“只是……”
“只是甚么呢?”净虚仍望着她,“死因没查出来么?”
青菀只当净虚听到这话会感慨一番,哪知她并没有。却又点头入迷,不知想得甚么。她唤她一声“净虚师父”,才将她叫得回过神。又问她“想甚么呢”,她才叹口气抬开端来:“这么说来,我该与你一同归去才是。安知当时一别,就是永诀呢?”
一清这事儿,青菀向来也不肯意与别人多讲。重新到尾,也就跟许礴说过。奉告他本身查的统统事,奉告他本身想要报仇的表情。与别人,说很多了,徒生是非。之前她跟了净虚那么久,也未透露过半个字。一向到事情有了端倪,才与她说,要回姑苏告终这事儿。可这事儿眼下还没真做了告终,提及来懊糟,是以她拿着桃在手里转转,仍说了句,“罢了,没甚么可说的。那事肮脏,你不听也罢。”
青菀有些愣神,把手里的额桃子放在案面上,“您这是……”
净虚再瞧她几眼,看她真没有要说的意义,也便没再诘问。岔了话题又说本身在都城这些日子如何,除了常跟容老夫人和容夫人一处说讲佛法,偶然也还会进宫去。
“我要出家了,再不做庙里的女尼姑。”净虚倒也坦诚,罢了又道:“但对你的情意稳定,还是走前说的那样,你跟着我,我必拿知己待你。这世上,也就你我知心。不管到哪一处,只要你在我身边儿,我内心便结壮些。这些日子你不在,我总些无依无靠的感受。这会儿你返来了,还是不肯放你走。”
她有些回量不过来,把案上的桃又拿起来咬一口,塞了满嘴的果肉,问她:“出家何为?你又寻着甚么人家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