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虚看看青菀,天然也晓得这事儿烦神。她又上去拉青菀的手,欣喜她,“你莫担忧,便是我这条命保不住,到时我也会将你保住的。求淑妃娘娘收留你,约莫也不难堪。”
这话一说,叫净虚脸上神采一怔,青菀自也是领悟了。她埋埋头,又抬起来看惜文姑姑,笑着说:“人都晓得他这宗癖好,却没人往那处偶遇去?”宫里想往上爬的人多了,凡是撞个好运气,叫太子瞧上了,入了东宫,也比做宫女强。
她抿抿唇,终究哑着嗓子,用极低的嗓音问出声,“怀过么?”
这话从何提及呢,净虚一时没反应过来,迎着青菀的眼神顿了一下。不消半晌, 她又明白过来青菀话里的意义。若不是偶合,那必定是淑妃娘娘用心的。然这事儿测度得没有按照, 瞧着是多心之举。可青菀提出了这话,就不得未几多思一二。
净虚吃口茶,抽出掖在擦干嘴角的茶渍,“那她可算计空了,既我晓得了,天然不会与太子牵涉不清。眼下我又犯了咳疾,叫皇上疏了寒香殿。这宫里一代新人换旧人,皇上也八成把我丢脑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