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不碍事。”此时在影儿面前,亭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想上前安抚又不敢动,只好伸长了脖子等动静,一下牵涉到了方才的伤口,“哎呦”一声终究排泄血来。
“那,那我们俩…”亭儿眼巴巴的看着。
影儿内心一颤,心说这大明能人志士颇多,戋戋一个女子都能一眼道破天机,看来寄父此举多数不成,轻叹一声,“多说无益,既然如此,那便照先前之约,存亡由天,你我打一场吧。”
“隐部?”
“这是我东洋与朝鲜之事,与你何干?”影儿内心还是挣扎。
“忍者的本领你应当见地过了,隐部是忍者中的忍者,寄父手中最锋利的兵器。”看了看亭儿,眼神中透暴露女子特有的柔情。
“你晓得我会来的,不是吗?”亭儿反问一句。
影儿不置可否,“先前福岛来报,我便猜到了,非要如此吗?”
影儿猛地回身,心说不妙,本身动情之下说出了很多不该说的谈吐,但转念一想又豁然了,反讥一句,“随你如何说,明海内部不也整天勾心斗角,只这粮草怕是都撑不到冬来。”
阵中刀光剑影应接不暇,两人身形越来越快,相错交身之际的眼神竟有些惺惺相惜之感,只是未曾发觉罢了。
离了普贤寺,择一清幽之处,两人前后站定,相距不过两丈,就这般无语待了半晌。亭儿轻嗅着恋人身上传来的暗香,有些痴了,乃至于影儿猛地回身都吓了一跳,惹得影儿掩面一笑,从速绷住。
亭儿避过恋人的眼神,“我虽是个粗人,可三妹却洞察先机,与我几次言明,此次东洋之志不小,表图朝鲜,实则欲陷我大明、侵我国土、奴我百姓,思来想去实在有理,故我不得不前来赴约。”
晓得惹下大祸,亭儿从速解释,“我…我不是用心冲犯,实在…实在是情不自禁。”
“哼!巧舌如簧,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红着脸挥出一刀,不想亭儿不躲不闪,从速挪了刀尖,还是在亭儿的脖颈划下一道血痕。
孰料影儿竟正色道,“此次毁我粮道,烧我宁边我不再究查,也…也放你最后一次,归去奉告李如松,有胆就来场君子之战,我在平壤等着他!”
“地龙、无觉、多面就是我的三个组长,你感觉呢?”亭儿闻言思忖一二,此三人虽说不及四公子,但比起别人当是伯仲之间,神采渐沉。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朝比起你们算得上是地大物博了吧,天子励精图治,加上宋经略调剂有方,定会力保火线军需。”
他那里晓得,影儿一向强忍着才不让热泪落下,最后亭儿的一问她实在不知如何答复,只得咬牙撂下狠话,内心却在默念,“但愿他能晓得我的情意,若没有这战事该有多好。”真是:
“你这话,也就是能哄哄三岁的孩子,谁不晓得大明气数将尽,空有个唬人的架式罢了,至于你所谓的宋经略,呵呵…过几日再看吧。”
“集智是寄父的人。”影儿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被亭儿灵敏的捕到。
“戋戋百余人,能掀起多大风波?”亭儿成心摸索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