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不动粮草先行,兵戈打的是后勤军需可否跟上,宋经略如汉之萧何,勤勤奋恳未有懒惰,才保下这场大胜,故微臣觉得宋经略当居首功。”说话的是户部侍郎谢贵,也算个一根筋。
捷报入京的动静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百姓喝彩雀跃、夹道相迎。
至于那两个猪队友,识相的过后夹起尾巴来也就算了,如果敢有甚么小九九,等本身做了天子,定踏平他们小小的弹丸之地!想到此心中一阵对劲。
只觉再无公允事,报应来时言不缺。
禅位大典万历但是要插手的,正因为这才留了他一条小命。
看得出来大伙儿脸上都很轻松,益王终究在千呼万唤之下临朝,首辅沈一贯带队施礼,“益王千岁!”
一席话臊的益王哑口无言,难堪的笑笑,“咳咳…本日众大人各抒己见,无对错可言,公道安闲民气嘛。”一时候分红了几派,叽叽喳喳各不相让,朝堂之上乱作一团。
接着叹了口气,“诸位都晓得,皇上已病了近一年,克日里竟连饭都吃不下了,怕是…怕是…唉…”
“传闻辽东的军报本日便到了,可算等来了。”都督黄进镇静的与石星私语,“嗯,捷报无疑,呵呵…”
益王神采越来越丢脸,张鲸察颜观色,悄悄摆摆手,吏部尚书梁朝清会心,“诸位且温馨半晌,听老夫说几句,俗话说这船行的直不直全赖有个好梢公,船夫虽有力量也是蛮力,他李如松算个船夫,宋应昌顶多是个伙夫,咱益王千岁才是阿谁梢公。”
“王爷贤明!”
一干内阁及兵部、都督府的老臣还没反应过来,竟大局已定,石星等人看看还在发楞的沈一贯,沉沉叹了口气,心说回天有力。恰是:
沈一贯第一个看完,呆若木鸡瘫倒在地,接着传阅一遍,面面相觑。
益王迫不及待的对秉笔寺人,即东厂厂公张鲸摆手,“快念!”
“王爷休再谦让,此乃天命所归,为了我大明的百姓,恳请荣登大宝!”“是啊是啊,天予不取必有祸害,请殿下三思!”呼啦啦跪倒一片。
“梁大人的话乍一听有些事理,实在不然!”首辅沈一贯听了半天,终究忍不住了,“自古论功行赏,莫以官位凹凸论之,本日单说平壤之功,何谈朝堂之事?火线将士浴血,不就是图个功名吗,梁大人如此说不怕寒了将士的心?再者,益王千岁开阔,职位已是万人之上,岂是迷恋这等浮名之人,莫要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
“事有轻重缓急,急者当断则断!”礼部尚书吴灌打断他,“如皇上真如益王千岁所言,照祖宗端方,当从众皇子当选一名担当人,皇子们年幼,皇上又一向迟疑未立太子,倒叫我等难堪了。”
“这有何难?”梁朝清又跳了出来,“与其选一名懵懂无知的皇子,不如临时拥立益王千岁,待皇子们成年,择其优者立为储君,益王百年以后再由他秉承,难道万全之策?”
“回王爷,尽在把握当中,哑药也都备好,到那天保管他只无能瞪眼!嘿嘿…”
“众大人免礼!今儿但是个好日子,快传信使进殿!”早有殿门口的寺人传了出去。
“皇上圣明!恭贺益王殿下!”还是阿谁梁朝清。
“好啊!”“好啊!”巷间一片欢娱。
“驾!”流星马一溜烟的直奔正阳门而去,本日京师的大小饭庄定是人满为患。
“皇上万岁!大明万岁!”百官齐和。
“动静来的俄然,臣不敢妄言,须得与内阁几位大人商讨一番。”
“好了!”益王听得聒噪,“实在皇上已有安排,张鲸呐,将圣旨传予诸位大人。”心说我已将生米煮成了熟饭,看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