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虚道长仿佛大赦,长舒一口气,边擦汗边踱步阵前,“师兄啊,你但是到了,再晚一步,我武当门人定要搏斗殆尽,忸捏忸捏!”
石阶之上青苔满满,杂草不殊,清风缓缓,聚投春意。走进堂内,“稽公叔夜之神位”鲜明入目,克日无人上山参拜,樽前香炉早已凉透,落基层层山灰。
闻言至此,上虚真人眉竖髯横,“这群鹰犬甚是机灵,反应竟如此之快!文长兄,贫道先行一步,清远,尔等徐行。”说完提气撩尘,直奔武当而去。
“承蒙大人惦记,老夫好得很,倒是大人的牙要谨慎了。”
“哼哼,恰是本官,上虚老儿,当年一别,不知你牙尚在否?呵呵…”一脸骄横。
十年仓促,不想在此处再次相遇。
清客无觅心中径,天池降阶始相迎。
三五今后,文长与上虚真人道别,依之前所约,急着赶到凤鸣山立说,并商定若锦衣卫再犯,马上来援。
半生落魄已成翁,独立书斋啸晚风。
锦衣卫世人仓猝上前护住,阮不羁已知本日不成再战,命部下寝兵出兵,真人见锦衣卫后撤井然有序,亦不敢冒然追击,任由他们在山下安营安息。
这边神机组缓过神来,重新装填布阵,顿时铳声高文,武当二代弟子刹时倒下数人,静虚道长心疼不已,提剑大吼,“近战,近战!”众弟子贯穿,仓猝与身边的锦衣卫拉近间隔,使神机组有所顾忌,不敢随便射击,场面一时堕入对峙。
话说上虚真人现在力求速战,使出“凌风傲绝”功法瞬息间攻出一十九招,遍寻阮不羁胸前马脚。
“凌风傲绝”极耗体力,真人一边急攻一边思考破敌之策,猛地灵光一闪,用心脚下一绊,身材侧倾,守势骤停。
两边皆是养精蓄锐,以待来日,打扫庙门、医伤修整自不在话下。
真人欲故伎重施,一鼓作气毁了神机组,忽觉背后一丝凉意,蓦地转头,三枚鹰嘴镖吼怒而至,忙提气护住周身大穴,急挥拂尘将其打飞,不偏不倚钉在三位锦衣卫的脑门,瞬时毙命。
“徐施主那里话,方才掌门师兄已向贫道叙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贫道佩服施主的豪气,我武当门人此战不亏,快快请进!”侧身引世人来到紫霄大殿。
世民气有灵犀,皆欲先斩神机组,何如锦衣卫早有防备,摆布妙手搏命相护,一时混战。
且说文长一行连日赶路,不觉离武当渐近,这日晌午,世人行的口渴,便寻了一家茶棚歇脚。上虚真人遥指火线,“文长兄啊,火线十几里便是武当了,你我安息半晌,傍晚时分便至,届时借贫道的‘枣花醉’一醉方休啊,哈哈哈哈……”还是开朗。
“上虚老弟莫要悲观,且看为兄明日会他一会!”也没了喝酒的兴趣,世人早早办理歇下,静待天明。
神机组每人一把火铳,唤作“连珠机”,每装填一次可持续击发三次,射程远、能力大,较三大营之神机营更是难缠,武当弟子未及近身便被击伤倒地,急的静虚道长在后阵中大喊大呼,只得批示“太极诛仙”大阵且战且退。
妙手过招,胜负一念间,阮不羁深谙此道,仓猝撤下铜扇,左手同时甩镖,镖未收回,顿觉胸口一震,后退五步站定,喉咙一甜,嘴角缓缓溢出鲜血。
阮不羁师承本门,泰山揽岳阁的工夫重在攻守兼备,阁主阮名驭一把麒麟刺使的入迷入化,“月落剑法”月落夜不落,背工出招让人防不堪防。阮不羁手中不归铜扇乃是珍宝,坚固非常,运起剑法心诀将周身围的水泄不通,让真人无隙可寻。
距庙门另有一箭之遥,便厮杀震天,真人遥见阮不羁正立马督战,锦衣卫神机组二十余人呈半月形缓缓推动,手中火器装填发射有条不紊,神机组摆布两侧及身后跟进百余妙手,将射伤的武当弟子围入阵中一一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