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神机组缓过神来,重新装填布阵,顿时铳声高文,武当二代弟子刹时倒下数人,静虚道长心疼不已,提剑大吼,“近战,近战!”众弟子贯穿,仓猝与身边的锦衣卫拉近间隔,使神机组有所顾忌,不敢随便射击,场面一时堕入对峙。
话说上虚真人现在力求速战,使出“凌风傲绝”功法瞬息间攻出一十九招,遍寻阮不羁胸前马脚。
上虚真人忙丹田沉声,“尔等停止!”飘落阵前,锦衣卫闻声推动暂缓,但阵型还是,随时待命。
“令尊也算江湖中响铛铛的人物,却未曾教你‘义’字如何誊写,实在汗颜,也替他感到耻辱啊,唉!”
“承蒙大人惦记,老夫好得很,倒是大人的牙要谨慎了。”
南归与双飞非常不舍,倒是亭儿大大咧咧,一向催促从速上路,真人安排门下弟子一起关照,自不必说。
说话间一小羽士打马而至,来到面前翻身而落,额头留有些许淤青,单朝真人搭掌作揖,“清远拜见掌门师祖,还请师祖速速回山,昨日不知何故多量锦衣卫俄然攻山,我门下弟子多有毁伤,现现在静虚师叔祖正率门下弟子在山前御敌,我等从后山抄小径寻师祖回山。”
“羽士欺人太过,世人听令,剿除武当,一个不留,进!”
“一枝堂”位于凤鸣山顶,久无人居显得有些破败,堂前左松右柏各一株,四时常青,参天而立,长势喜人,松曰“舒心”,柏曰“养性”,皆有木牌为证,想是先人建堂时所种,以思先人。
锦衣卫世人仓猝上前护住,阮不羁已知本日不成再战,命部下寝兵出兵,真人见锦衣卫后撤井然有序,亦不敢冒然追击,任由他们在山下安营安息。
现在锦衣卫已冲破二层庙门,再往前便是华阳门,一旦冲破,紫霄宝殿定然不保。
三五今后,文长与上虚真人道别,依之前所约,急着赶到凤鸣山立说,并商定若锦衣卫再犯,马上来援。
待到晌午,终究传回动静,本来是益王传闻了此事,将惹事的儿子严斥禁足了不说,还责令涉事的锦衣卫回京领罪,阮不羁只好放下武当,携庞秋等连夜班师,世人皆松下一口气,不免庆贺一番。
石阶之上青苔满满,杂草不殊,清风缓缓,聚投春意。走进堂内,“稽公叔夜之神位”鲜明入目,克日无人上山参拜,樽前香炉早已凉透,落基层层山灰。
令旗一挥,神机组调剂站位,筹办装填火药,其他世人依序布阵,乘机向前。
半生落魄已成翁,独立书斋啸晚风。
“哼哼,恰是本官,上虚老儿,当年一别,不知你牙尚在否?呵呵…”一脸骄横。
静虚道长引领二代弟子十余人纷繁呼应,高呼“誓死护山!”随上虚真人劈面扑上,前面弟子亦跟着结阵上前。
转过凌晨,武当门人山前早早布阵,却见锦衣卫大营人去营空,甚是不解,几个胆小的缓缓靠近,发明确切空无一人,忙回报掌门,上虚真人派人一起刺探,山前“太极诛仙”大阵倒是不敢轻心,以备不测。
眼看火药装填完成,上虚真人忙喝退世人,口中念起“凝心诀”,道一声“去!”一道青芒自拂须而出,滑向阵中,爆裂声起,神机组前排一行人踉跄后退,手中火器纷繁落地。
静虚道长仿佛大赦,长舒一口气,边擦汗边踱步阵前,“师兄啊,你但是到了,再晚一步,我武当门人定要搏斗殆尽,忸捏忸捏!”
世民气有灵犀,皆欲先斩神机组,何如锦衣卫早有防备,摆布妙手搏命相护,一时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