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归红着眼,昂首看着面前的大师,心中五味杂陈。
接着月娘又呢喃了几句,“飞儿…亭儿…都要好好的,你便替我照顾好这几个孩子罢…”
“跟晴儿没有干系,这是母亲身己选的,她应当早就想好了,唉…”思虑再三,南归终究决定将二人合葬在天照寺,为了心安,更是为了月娘。
今宵人醒月明,不及触,玉面已冰。
当年秋水一瞥,谁猜想,这般痴情。
“归儿,你来的恰好…咳咳…今后飞儿便交于你和亭儿照顾了,”说着又看了一眼晴儿,“晴儿是位好女人,我知你俩情意,你要好生待她,莫要相负…咳咳…”
接着看着厅内的两具尸首,月娘的自不必说,倒是有望大师,南归内心有些纠结,“他便是我未会面的父亲,又是害死我母亲的魁首!”
“老衲欠这位女人一命,月娘执意相还,仅此罢了,仅此罢了…”再也有力叙说当年的颠末。
“不管如何,我也要替晴儿报仇,也算是…为…为我赎罪!”南归眼神果断。
紧相守,不负来生,妾当拂面借南风。
之前只是听月娘成心偶然的提到过这位有望大师,因而便想着一并拜见一番,成果却看到了面前一慕。
本来,克日里发明月娘有异,老是躲躲闪闪,南归便跟上虚真人言明景象,去的勤了些,当然,也是为了能够见到晴儿。
“你当年势实犯了何事?又为何二十年不归?”南归有些冲动,“你可知我们母子三人是如何活下来的吗?你可知我娘她受了多少罪?”果然少年一怒。
末端月娘使出最后的一丝力量,“千寻…千寻…”含笑而去。晴儿哭的最是悲伤,陈妈妈在一旁自责的安抚着。
“飞蛾扑火、蚍蜉撼树,乃是自寻死路,他的权势远比你们设想的强大。”
“公子…这都怨我…”晴儿一旁自责道。
大师听了颇感欣喜,“小子有志,老衲便直言了,当年引我歧途误入之人便是本日的…”声音戛但是止,只听得头顶的琉璃瓦上一阵脚步声由近及远。
末端端坐在石碑面前,将七弦梦瑶置于膝上,然后左手顿挫,右手盘桓,琴曲淋漓,琴音涓滴稳定,狠恶处高亢悲壮,抒怀处委宛低徊,听者落泪,鸟自不鸣,一曲方罢,余音环绕,《忆故交》自此传世。恰是:
“千寻…不要纠结于畴昔的恩仇,放下了便放下了…”强撑着抬眼,看着敬爱的恋人,依依不舍。
几今后正要解缆,赶上双飞返来求援,明白原委天然先是大哭一场,不想当日一别竟是永诀,又去天照寺祭拜一番,女人的泪虽不如男人的贵重,亦是至情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