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人,你来做甚!”听门主的声音有些冲动。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唉…多年未见,惊鸿,你还好吗?”寂了大师一张嘴,世人听得云里雾里。
彼时“天门双绝”的威名誉满中原,端的是郎才女貌、神仙不换,天门一派在司南慕的带领下一样如日中天,这一晃已是四十年之前的事了。
“现现在你又返来装那好人,妄图!本日便把新仇旧怨一并算了吧!”门主越说越冲动,脱手便是杀招,寂了大师见状双目紧闭,似要安然接管。
门主点头停了一会,“敢问大师,甚么是爱?”
“无妨,药仙只是我等请来,未有侵犯之意,门主亦待为上宾,女人放心。”听九尾狐如此一说,念秋倒感觉这追魂门也不满是大奸大恶之徒。
华惊鸿看在眼里,焦心万分,欲通过本身之力帮手夫君,这才勤奋习武,加上天赋异禀,进步神速,但是就在冲破十重昆仑诀之时,将本身在一边贪玩的季子不慎震下绝壁,乃至花游龙远走少林,本身也偶然再撑,天门一派因而土崩崩溃,不久消逝于江湖,引来一声嗟叹。
待到世人散了,离墓碑不远的青石前面,竟渐渐显出一张女人的人脸来,嘴脸邪魅一笑,又隐了归去。
一个和尚,一个魔头,若无缘,三千大千天下,百万菩提众生,为何与我笑容独展,唯独与汝相见?如有缘,待到灯花百结以后,三尺之雪,一夜白发,至此无语,却只要灰烬,没有复燃,想罢微微点头。
寂了大师与追魂门门主的凡尘姻缘也引得一阵群情,更有人作词叹曰:
“家师现下如何?”念秋体贴的问道。
“站住!”门主还是厉声说道。
“若老衲早知当年一错,培养了一个江湖生恐、谈之色变的追魂门,或许便不会不辞而别了…”
大师见门主无罢手之意,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道一声“破!”,少林绝技“般若禅掌”之“千手如来”回声而出,又是一声巨响,俄而灰尘落定。
“惊鸿…你何故如此啊…当年我不辞而别,只因你习武成魔,为了练成十重昆仑诀,竟失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我一气之下,剃度削发,却难入佛门,六根不净,不敢自负,时不时还会想起昔日之事,只是…只是未敢直面罢了。”大师悔怨不已。
缓了一缓,“门主武功虽高,毒物大部可排挤体外,何如日积月累,对身材的侵害亦是无可挽回,眼下已是残烛灯枯。我等累受门主大恩,不想其如此香消玉殒,这才想到请药仙前来一诊,看可否寻得一线朝气,唉…”九尾狐摇点头,失落至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传来一声轻叹,“阿弥陀佛,华施主,该放下了…”接着走出一个老衲人,白眉似镰、青须斜斜,慈眉善目、双耳垂肩,一身紫金法衣,一根达摩禅杖,最惹眼的,倒是头顶上如核桃般大小的三个香疤,不消说,这便是当今少林方丈,人称“三点老衲”的寂了大师。
“我自知对你不起,这很多年来一向无颜见你,却不想现在你是这般,阿弥陀佛…老衲愿卸下这一身累坠,只求换你转意转意,至于倒在你手中的那些冤魂,老衲亦会日日超度,以求佛祖洪福,早日转世,可否?”
可惜好景不长,司南慕暴毙而亡,花游龙代替掌门之位,因生性随便、偶然逐鹿江湖,导致天门一派急转直下。
“本来追魂门的门主竟是个女人,难怪,难怪…”包释刚要持续往下说,只觉面前一黑,墨染霜不知何时站在本身身前,替本身挡住追魂门门主突如其来的一掌.
“爱乃慈悲。”
亭儿内心波澜不已,此等爱情当真世所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