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孤芳自赏,寒处淡淡留香。豪杰从不问出处,且看春秋文章。
“康少侠!”才古担忧亭儿的安危,欲要禁止。
公然,一阵地动山摇的炮响,城头顿时火海一片,叛军四下逃散,早就被这火炮吓没了守城的勇气。
梵罗僧点头,接着忽悠,“想当年我那位老友亦是广结义胆、爱憎清楚,小僧初踏上国,蒙其不弃,多有照顾,心下引为知己,常常把酒言欢,想来令人难忘呐…”
距大城十余里的白鹤岭,已有重兵扼守。此岭乃是大城的樊篱,梵罗僧得知纳黎宣起兵的动静天然不敢怠慢,亲率四活佛等密宗妙手前来迎敌。
梵罗僧见状大喜,“听令!纳黎宣已死!夺其首级者封大将军,赏万斤,杀!”犀牛角轰鸣,地动山摇。
“唉…”
“久闻大师密宗绝技傍身,江湖鲜有敌手,独门秘器狼毒针更是令人闻风丧胆,鄙人平生喜问江湖奇闻异事,更对此等奇门法器垂涎不已,故只是想劈面一睹狼毒针真容,不巧赶上贵国战事,始料未及、始料未及啊。”亭儿显得一本端庄。
“兵戈就是如此,少侠无需介怀!”才古看出亭儿的苦衷,成心偶然的添了一句。
“本来是他!”梵罗僧想明白统统,内心已经有了战略。
这边也不逞强,坎裴灵帅旗一挥,马队在前,长枪兵在后,正面强突。
“启禀大王,康少侠拜见!”帐别传来一个声音。
此时天气渐暗,人困马乏,纳黎宣只好留下各处的尸首,鸣金出兵,于高地安营扎寨。
统统筹办伏贴,数门火炮齐刷刷的对准大城城头,城头的叛军眺望黑洞洞的炮口,模糊不安。
忽觉大梦一场,人生几度苍茫。涛涛沧海换田桑,敢问路在何方?
纳黎宣有些迷惑,猜疑的看着亭儿。
梵罗僧逃回大城,闭门不战,白鹤岭一战虽是折了大半人马,但是大城以内仍有精兵三万,粮草无数,大城又是城坚壁厚,三面环水、易守难攻。
“大王不必过分焦炙,我军怠倦,对方恐怕更甚,何况民气所向,复城已是必定,只是需求些时候罢了…”一旁的才古欣喜道。
“多谢将军提示,小龟哥哥、师姐,你们便也在此稍候,如有伤害人多反而脱身不易,我去去就回!”南归、双飞心知亭儿言之有理,三人中又数亭儿武功最高,只得从命。
亭儿手里则拿着一张纸条,本来早在数日之前,亭儿目睹战事胶着,便借了一依的小灰,给楼心月飞书一封,言明其间战况,问其有无胜敌良策。
“速速有请!”纳黎宣有些不测。
“少侠切要谨慎,此妖僧手腕凶险、武功高强!”祖基立说道。
亭儿满腹迷惑,接着问道,“你安知此事?”
见吊起了亭儿的胃口,梵罗僧内心暗喜,“少侠可知你与我上国的一名故交老友长相如出一面,前番城头相见,一眼我便认出,因而吃惊不已,这才邀你来见。”
这一番话下来亭儿反倒豁然了,毕竟这辈子所谓的襁褓之事记得但是一清二楚,如何也没有这和尚的戏份,嘴角一笑,“此事当真?”
亭儿眼里看到的却尽是烧焦的营帐、地上千疮百孔的尸身,听到的是伤者的惨嚎,涓滴没有欢畅的意义。
“正所谓君子开阔荡,小人常戚戚,蚍蜉撼树、逆天行事,焉有不败之理?”
亭儿有些不觉得意,“噢?何故为凭?”
梵罗僧目睹手上面露怯意,张手搭箭,只听“嗖”的一声,箭尾擦着纳黎宣的头顶而过,座下战马一惊将其摔下背来,摆布从速上前。
纳黎宣先领兵于城下扎寨,接下来强攻了几日,常常损兵折将却未摸到城头分毫,只得命令暂缓攻城,再寻破敌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