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师兄,方才只是想出来活动活动,偶尔间听到师兄吟出的那阕词甚是伤感,这才过来一探。”
亭儿读的如痴如醉,特别最后两句更是无穷回味,“静则如水,动则如山!水只大要安静,实则埋没波澜,待寻到裂缝,一击而溃;山虽岿然不动,以雷霆之势压顶而来,又有几个能逃的出去?”
半夜,亭儿在帐内打坐,这些年下来,已垂垂成了风俗,睡前打坐凝息、悄悄揣摩所见所闻,将各种的招式要义几次推演,假想破解之法,自发获益匪浅、很有收成,想到鼓起,还会找一僻静之处实际练习一番,直到心对劲足为止。
“寒来暑往,先生从未懒惰,并且无半点私心,将半生所学倾囊相授。本帅自发无愧先生,平生光荣皆拜先生所赐!”言语诚心而持重。
等静了下来,亭儿望着坐在上位的李如松,“心如猛虎,细嗅蔷薇!”不知怎的,这是本身对这位军功赫赫统帅的第一印象。
“给!今后你我之间无需客气!”
接着话锋一转,“说来这已是数年前的事了,先生刚从凤鸣山下来,说是北游,决计绕道辽东,特地叮咛为兄对那倭贼要谨慎防备,说是将来必是大患,还留下戚大帅的《纪效新书》、《练兵实纪》,让我等兄弟细细研讨。”说着拍了拍本身的胸口,豪情是一向带在身上。
亭儿想的面红耳赤,仿似又翻开了一扇窗,冲动的差点跳起来,厥后实在忍不住,提了玄虹走出军帐,想着活动一番。
“大帅,这…”过了一会儿,吴宗道看出世人眼中的疑问,谨慎打断。
“亭儿?但是从凤鸣山下来的亭儿?”李如松瞪着大眼,嘴角抽搐,显得有些冲动。
刚走出没多远,就听中军帐内传出一阕词,词间模糊苦楚之意,亭儿听得心碎,俄然又没了舞剑的兴趣,干脆朝着中军帐走了畴昔。
“天然不假,当年青藤先生与戚大帅来往甚厚,戚大帅仰其大才,将先生荐于我父。先生心胸天下,深知我李家镇守蓟辽,干系严峻,因而不远万里来此,我父与先生扳谈甚欢,当下便让我等兄弟三人拜先生为师,学习兵法韬略。”似在回想着当年场景。
千回百转,再无封侯事。白玉朗朗,唯抚竹杖节节痴,我心自知。
“哦…此词乃是先生临别时所写,常常读来都令为兄含泪。先平生生报国,从未言弃,即使知音难觅,亦是矢志不渝,吾辈汗颜呐!”
“本来是亭儿,快坐!”李如松并未起家,正了正身子,“为兄这些年行军风俗了,总要比及东方既白才敢放心安息半晌。”
昆仑之巅,聚气万千,若心存大道,则取之绵绵,用之绵绵,静则如水,动则如山!
奇哉大道,壮哉大道,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人不养命,终有竟日,人不炼气,难脱樊笼。
取出一看,倒是寂了大师临终所赠的《昆仑诀》,天门一派早已绝迹,但是从花弄影身为四公子之首及世人的态度可知,这《昆仑诀》乃是武林至尊的圣典绝学,不消白不消,所幸翻开窥视一二。
“大帅如何认得亭儿?”另有最后一问。
李如松失落的摇点头,“好久未见了,先生行迹飘忽不定,随性来往,加上本帅近年来南征北战,更是得空去寻。还好老天待我不薄,竟让我在此地碰到了亭儿,哈哈…”
“现在看来先生真是高瞻远瞩,此番如果入朝,为兄定要施先生之志,报先生之恩!先生临行前,特地提到你,说是毕竟没挡的住引诱收了个小师弟,让为兄见到定要好生照顾,呵呵…”
“功不功的为兄倒不在乎,只盼这天下无战事,大家享承平。”李如松一贯的豪放萧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