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珣依着靠枕翻着话本吃着酥糖,他喜甜,打小养成的风俗,早晨不吃糖睡不安生。
柳珣瞥见牙具皱眉,往中间一翻,装没瞥见。
“只是心口有些闷,吃了太医给的安宁散已经好了很多。”丫头说。
“哎呀呀如何又哭了。”柳珣说,“我考科举是为了当大官给你请诰命,今后宫里再赐宴让你站三太太前头,气她。”
乔氏给儿子布菜,他爹外头喝酒另有几盘子好肉吃,儿子出去和举子文人喝酒,好的另有几粒花生米几盘干糕点,普通的就高举杯以诗词配酒,还生吃花朵。
“行,那你给我去抄五遍论语。”柳珣闲闲说。
“为甚么?”得得儿委曲,“畴前不给糖吃只抄半篇论语的。”
“没,说是身上不利落,早早睡了。”柳珣说。
“他那肚子吃的滚圆,如何会喜好道袍?地主员外那衣服就最合适他了。”乔氏笑说,“又说和同僚去喝酒,赶明儿我得给他的轿夫加人为,每天抬着他可不轻易。”
“儿现在是读书人,穿的天然要墨客气些。”柳珣笑说,“等我再年长几岁,就得是每天道袍。”
得得儿堆笑,“少爷,你都净口了,再吃糖不就白搭了?你再吃你还得再净口一次。”
“明天见着老太太了吗?”乔氏比及柳珣放下碗筷才问道,丫头撤下碗碟,换上切好的生果盘,奉上香茶。